靖王是热门,许多人趋之若鹜,但他若是真得势,怕是于云南王没什么益处。
因为去年靖王不知抽什么风,还主张过老皇上废了异姓藩王的,非我族姓,其心必异。
所以,不担心他归拢靖王,就是担心归拢了其他皇子啊。
这个节骨眼上,皇子们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抛橄榄枝,画大饼,比闲王条件好的实在多。
说实话,沈君承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云南王呢。
苏安安回想了下前世有没有关于云南王的。
青楼这种地方,就是寻欢作乐之地,许多人来此三杯酒下肚都会口无遮拦,楼里的姑娘八卦,传出的消息不少。
她细细思索,可是半天仍然什么都没记起,似乎云南王很是低调。
沈君承见她不出声,想来她应该不感兴趣,也就没说了,拍了拍她道“再睡会儿,有段路程呢,到了我叫你。”
她哦了一声,被颠簸的又昏昏欲睡起来。
到目的地时已经时是暮色时分,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彩霞像是锦带铺了半边天,一片苍翠,一片橘黄交辉相映,当真是极美。
苏安安激动的不行,挑帘蹦了下来,都没顾着淑女的礼仪。
论游玩,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
沈君承就在后面跟着她,挥散了暗卫,看着她开心的跑。
这里安静,没有旁人,无需拘束。
前方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很像那日在白重山肖婶那片野花地。
苏安安很喜欢,在里面跑来跑去,有着十六岁活泼烂漫。
沈君承立在原地,单手背后,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她回眸,瞳仁很亮,像是旭日的光,尽头之处,波光潋滟。
一瞬,让人瞧痴了去。
她跑了一阵,回来捉着他的手晃,音色清脆的比山泉动人,“你这么陪着我不要紧嘛”
他说有事,她本以为他很忙,谁知道下了马车他直接带自己来看风景,如此闲适。
苏安安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误了他。
沈君承摇头,伸手捉着她的手,嗓音缱绻,“云南王那边传话,又遇耽搁,明天才到,所以我现在无事,就是陪夫人游玩。”
她放了心,松开他撒丫子的跑,霞光落在她裙摆之上,宛如一朵朦胧的莲,飘来飘去
沈君承走上前去牵着她,与她并肩。
霞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重叠,从此风雨,他们相依偎。
沈君承带她去一处凉亭,说那里的落日更美。
苏安安兴致勃勃的跟着他去。
确实,那里的落日很美,美的梦幻。
让她心神一荡
回来时,已经暮色四合,霞光彻底退去。
苏安安走在前面,耳根的红久久不退。
某人单手背后,闲庭信步,眉眼带了一分餍足。
苏安安根本不敢回头看他,便是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出他眼神滚烫。
刚刚若不是在凉亭那里自己坚持,现在怕是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可饶是如此,她也被他缠的不行。
让她想起来就羞赧不已,暗暗跺脚,看个屁的落日,他分明是有意图的诓骗,亏她信了。
当她看见潮汐来,就忙不迭的跟着潮汐回去。
沈君承将潮汐调了过来,这些日子负责贴身照顾以及保护她。
苏安安对潮汐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沈庄的时候,她看着面前冷冰冰的女子莞尔一笑,很是友好。
潮汐拱了拱手,飒爽不羁,前头带路。
沈君承看着自家夫人有些狼狈而逃的背影,微微挑眉。
看来,刚刚在凉亭中把人欺负狠了。
晚上还是温柔些好。
他刚准备追上去,付豪又来了,递了一封信。
沈君承只好顿住,吩咐人给夫人送去晚膳,而后他去了书房。
打开信看完后,他微微蹙眉。
付豪忍不住问“主子,可是有所变故”
沈君承嗯了一声,将信上的事儿言简意赅的说了遍。
云南王忽然毁约,不愿前来,这封是道歉信。
付豪诧异,“为何云南王忽然毁约”
谈都没谈呢,焉知他们不是合宜对对象,就这么否决,不应该啊。
难道是被人拿捏了软肋威胁了
付豪嘀嘀咕咕,云南王为人谨慎,做事也公允,更是恪守本分,在云南那一片有较好的声誉,他们之前也调查过,实在挑不出可以威胁的把柄。
那究竟为何忽然不愿了呢
沈君承放下了手中的信,忽然问“上次世子去了哪里,查出来没”
付豪道“查到了,去了卿玉楼,找了一个叫春叶的姑娘。”
沈君承不由疑惑,刚来京城就去青楼吗
调查资料并没查出世子重色,反倒是寡淡,连个通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