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做了什么事?(1 / 2)

“可是听说素心她和怀仙楼的鸨母温风华有来往。”朱影低声道,“眼下虽然世风开放,可一个公主与青楼主人有来往,总是会被人说三道四。”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楚莫微睁眼睫,目光迷离,“蓝月还发现了什么”

朱影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道,“怀仙楼的人往公主府送面首。”

如果只是面首,朱影也犯不着特意跟自己说了。大唐的公主养一两个面首,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楚莫估计这其中恐怕是有怀仙楼的客人。

“我知道了,会找机会提醒她几句。”他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似乎不想再提此事,“若是她执迷不悟,我只当没有她这个妹妹。”

“夫夫君,我觉得素心像是病了,”朱影一手环上他的腰腹,趁机将头靠在他肩上,“有空的时候,我去看看她吧。”

素心这么频繁地找男人,这是犯了一种十分棘手的心理疾病,虽然朱影不想说破,但是她在以往的工作中确实见过此类病症。

有些失恋的人会变得精神异常,失去自我,对待异性的行为方式变得激进而疯狂,并且经常对于异性没有筛选,几乎是来者不拒。

“你带着玉柳去。”楚莫忧虑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素心已经不是从前的素心了。”

听闻她这一年来行为怪异,脾气暴躁,一言不合还会动手。

“嗯。”朱影忽想起正事来,“怀仙楼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如仙的几个客人死了,”楚莫轻描淡写道,“去年的事,那时袁庆不在,其他仵作验的尸,说是中了断肠草的毒,凶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但是温如仙作为疑犯,那时候就没有再接客了。”

“那温如仙又是怎么死的”她回想起卷宗里那个美女的小像。

“病死的。”红烛的火光映着她的脸庞,楚莫看着又有些心动,手不自觉地就向下划去,“卷宗里说是得了花柳之疾。”

“那常士登的新欢”朱影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又低声惊叫道,“别那凤立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楚莫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下面,“凤立是悬梁自尽。”

“这么说,那常士登”她一边推拒着他,一边无奈扭头看向帷帐后面的烛光,“他有嫌疑”

“那天常士登家中宴客,有证人证明他不在场。”男子面色微红,垂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阿影”

“楚问离”她揪着衾被吃痛地喊了一声,几乎失去知觉。

晨光熹微,楚莫早早出去练剑了。

帐中的人翻了个身,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去买几个丫鬟婆子,今后换洗被单这活儿,怎么也不好意思让玉柳做了。

正纠结着,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过屏风来,掀开床帏望着她眼角带笑,“你醒了”

“鸿十呢让他去西市买几个丫鬟婆子回来”见男子靠过来,她气愤地推了他一把,“都是你”

“怎么怪起我来明明是问离做的好事”男子委屈地一蹙眉,又和衣在榻上躺了下来。

夏季穿的衣物不多,他刚刚练完剑,气喘起伏得厉害。

“你是”她撑起身子,警惕地打量着他。

楚亦忍住笑,轻轻点了点头。

“起开”她羞恼地抓过衣物,也顾不得顺序一股脑儿往身上穿,一想到昨夜的事都被他偷窥就恨不能暴揍他一顿。

“咳咳”楚亦接过她的衣服,帮着她一件一件往上穿,“别急啊,慢慢来”

朱影羞恼地抬不起头来,斥道,“你出来干什么难不成又是为了宋珍”

“瞎说我出来看看我新夫人,”楚亦笑盈盈地给她穿上外衣,又垂首在她耳边道,“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

“说”她推了他一把。

“说了你不能生气。”楚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说吧,我岂会跟你一般见识”她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陆云舟说的是真的,只是去怀仙楼那个人不是问离,是我。”楚亦窘迫地看向她,见她脸色由红转白,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去怀仙楼也只是听曲儿”

“啪”朱影铆足了劲,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敢打我”楚亦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她,“我要告诉问离你打我”

“你做出这种事却没告诉问离,不打你,今后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她沉下脸来,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楚亦这个人格是个没节操的花花公子,要惹来许多风流债不说,万一将什么花柳之疾传给自己,那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我做了什么事啊”楚亦委屈地抹了抹鼻子,声音略带哽咽,“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我是怕你将来去找陆云舟求证,到时和问离之间生了嫌隙。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去怀仙楼听什么曲儿”朱影一把扯过被子,推到睡榻的里侧,站起身来去妆台前梳头去了。

“温如仙会吹竹笛,我想学,去请教过几回。”楚亦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