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逼真,但在傅天河眨眼时,仍能看出闭合度不如左边真正的眼睛。
傅天河右边的眼球应该因为某种原因被摘除了。
也许是受伤,也许是生病。
点的餐很快就上来,卖相当然不如他平日里吃的那些,陈词尝了一口,这样的“地摊食品”对他而言是格外新奇的味道。
很好吃,甚至要胜过皇家主厨精心烹饪的松露鹅肝。
陈词闷头吃饭,他坐在吵闹又不太干净的小餐馆里,对面也不再是所谓的未婚夫,而是一个才认识不过十几分钟的aha。
他只知道对方名叫傅天河,有一只义眼,除此之外,别无所知。
两人都很安静,也许因为处在吵闹餐馆里,还有许多其他人,倒也不显得尴尬。
陈词吃光盘子里的最后一点食物,终于填饱肚子,他放下餐具,用纸巾擦干净每一根手指,对傅天河道“谢谢。”
“不客气。”傅天河已经吃过,所以只是一边看陈词吃,一边喝茶。
他付了饭钱,问“现在要去做什么”
陈词略一迟疑,回道“我想回家。”
“离这边远吗,需不需要我送你”
从这里到陈念的住处步行需要至少三个小时,而陈词身上连坐车的钱都没有。
“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傅天河站起身,“走吧。”
别管傅天河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起码行为举止至今还没让陈词觉得冒犯,暂且能划分在好心路人的行列。
陈词告诉他住处所在的街区,在傅天河要打车时,把他叫住了“不用,坐电车就好。”
地下城打车应该挺贵的。
正好附近就是站台,等车的功夫里陈词看着站牌研究,对众人来说那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在他眼中却十足新奇。
站牌上文字因电车的临近而变化,傅天河招呼道“车来了。”
陈词跟在他身后上了车,这个时间点人不多,有很多空座位。
陈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默默地偏头望向窗外,周围景物正随着电车启动开始移动。
或新或旧的金属结构,纵横交织的线路管道,无处不在的灯投射着光亮,形形色色的人们穿着各式服装,行走在人造光和黑暗之中。
到处都是吵嚷拥挤的,这是地下城居民习以为常的生活。
陈词一转不转地望着窗外,在电车穿过黢黑隧道的那刻,透过窗玻璃上的倒影,注意到旁边的傅天河正在偷偷看他。
陈词一愣,aha自以为隐秘的注视中,他仍安静望着窗外,等待电车从隧道驶出,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
半个小时后,陈词在离住处最近的站点下了车,他不觉得把详细地址暴露给一个刚认识的aha是个好决定,便道“谢谢送我回来。”
傅天河听出了陈词背后的意思,虽然有点遗憾不能把人送到家门口,还是道“没事,那个方便留一下通讯名录吗万一下次在遇见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
对方眼中的期盼让拒绝话语无从出口,陈词换了另一种更加委婉的说法“如果下次还能遇见,再交换联系方式吧。”
“好。”傅天河没再坚持,笑道,“那就等下次再见面了。”
陈词点头,他最后看了眼这位在困难时刻主动帮了他的aha,转身朝着住处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出去几十米,陈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九月”
陈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假名,回过头就看到aha仍站在原地,朝他大声道“我叫傅天河”
陈词被这扑面而来的傻气惊到了,他明白傅天河大概是想再提醒他一下,别把名字忘记,但这肥皂剧一样夸张的方法让他很不适应。
喊声引得不少人朝这看来,在被更多人注意到之前,陈词赶紧点了下头,道“我会记得的。”
陈词不知道傅天河能否听到,反正等他再匆忙迈开步子时,aha没再把他叫住。
陈念住的这地方在地下城里都应该算贫困区,陈词抬脚小心跨过地上的污水,上方不知从哪儿露的水滴却砸下来,落在肩头,让他只能加快脚步,从这条小道穿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