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上也仍然很硬。
不够温暖,不够黑暗,也不够安静,陈词还没见过哪个住所能比他白塔的卧室更加舒适,但无论再好,他也已经厌倦了。
如今就算要吃点苦,被吵得难以入睡,他都甘如饴。
“睡不着吗是不是有点吵”过了会儿,傅天河轻声道。
“还好。”陈词闭着双眼。
“先凑合天吧,等雨停了咱就能去。”明知道这些九月肯定都懂,傅天河也忍不住出声安慰。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遍遍重复那些他心知肚明的话语,确实有用,己明白和别人真真切切地告诉你,是完全两码。
很多时候人就是需要那么句来旁人的安慰。
前陈词也想过己对声音那么敏感,等婚后同沙弗莱睡张床上,会不会整夜整夜的失眠。
就算沙弗莱睡相再好,再不打鼾,个大活人待他旁边,肯定会有呼吸或者翻身的响动。
他总不能让沙弗莱憋着气儿。
不过等度过最开始的那段时期,他们两个就可以分房睡了。
而现,陈词意识到己是可以旁边有别人的情况下安然睡着的,虽然那个人算不上绝对安静,注意克制着动作幅度,也仍会有细微声响。
唔,还有不觉飘散出的信息素味道,琥珀木香。
这是许多香水会用的香调,但和陈词闻到过的有些微不同,总让他想起午后茂盛的森林,阳光从树叶缝隙中穿过,投出道道琥珀色的温暖光柱。
森林下着雨。
陈词漫无边际地想着,就感觉有个东西轻轻搭了己眼睛上。
遮住了所有光线,让世界归于黑暗。
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告诉他,那是傅天河刚烤干的衬衣。
也许是真的困极了,就这样并不理想的睡眠环境中,陈词意识再次昏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