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可用力过猛,直接把人拽的趴下来,压在她身上。
两人刚剧烈运动,心跳都还在砰砰直跳,胸口猛地上下起伏,撞在一处后,他们谁都没说话,还是傅时浔先缓过神,立即用手臂撑着身体。
他拉开身体的距离,微垂着眼眸,看向身下的姑娘。
这姿势,这距离,暧昧横生,连眼神随意的一瞥,就如同有电流在里面流窜。
“阮昭。”突然傅时浔开口喊她的名字。
阮昭心脏再次砰砰乱跳,仿佛有心电感应般,猜测到他想要说的话,她安心等待着,可是谁知下一刻,场馆里猛地一片漆黑。
阮昭下意识伸手,将人重新拉进自己怀里。
“别怕。”
她低声哄道。
傅时浔微眨了眨眼,那种每次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而陷入的恐慌,居然没像往常一样到来。
怀里姑娘温热的体温,好像替他驱散了一切恐惧。
但几乎不到一分钟,场馆里的灯光再次亮起。
有匆忙的脚步声赶过来,不住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工作人员的失误,不小心关掉了灯。抱歉,抱歉。”
阮昭和傅时浔这会儿都已经坐了起来,两人看着对方,没什么表情。
负责人神色为难又不好意思,半晌,小声提议道“要不,我再给两位送一次,这块场地的包场。”
又要运动
阮昭正要婉言拒绝,但身边的男人比她更快一步说“好,谢谢你。”
阮昭“”
“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能说服那帮老古董,”梅敬之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明明他说的是安慰的话,但被安慰的阮昭,反而一脸不在意。
徐渭何等人物,他的画横空出世,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想要一睹这幅画的真容,只可惜这幅墨竹图如今已经布满灰尘,伤痕累累。
在阮昭去考古队之前,梅敬之就说过,要让她修这幅画。
谁知她回来后,这事儿反而拖了下来,无非是嘉实公司的其他股东得知这幅画的存在,觉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梅敬之一言堂了。
嘉实拍卖财大气粗,跟他们合作的商业修复师,绝非阮昭一人。
光是书画修复,只怕就有好几个人。
更别提其他玉器、瓷器、木器等古董的修复师,只怕中国一半的商业修复是,都跟嘉实拍卖有些关系。
不过梅敬之这会儿,倒是想起一件事,他说“上次宴会,你中途离开,我后来问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是秦雅芊又刁难你了。”
阮昭嗤笑“就凭她”
那次慈善拍卖会,是梅敬之带阮昭去的,后来她跟着傅时浔离开。
梅敬之自然会追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雅芊当众刁难她,不少人都亲眼目睹,他想要问,很容易就问出来。
不过他这会儿更好奇的是“你怎么会跟傅家那个深居简出的大公子认识”
听到梅敬之这个形容词,不由逗笑了阮昭。
她忍不住问道“在你们这个圈子里,都是怎么看他”
“怎么看他”梅敬之一皱眉,想了下,还是说道“傅家那个二少爷是个厉害的,至于大公子最多的传闻就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据说他还极喜欢礼佛,一度有传言他会出家。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去考古了。”
梅敬之手指抵了抵下巴,嗤笑道“不过考古这一行,枯燥的跟出家没区别吧。”
阮昭无语,睨了他一眼“人家的工作,比你的有意义多了。”
“所以你之前让我投资的考古队,也是跟他有关”梅敬之呵笑一声,这才全然醒悟过来。
包括后来阮昭去考古队,只怕也是因为他了。
阮昭微抬下巴“对,之前我是在追他。”“之前”梅敬之挺敏锐的,反问说“那现在呢”
“现在是他在追我,”阮昭得意的躺窝在沙发里。
梅敬之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阮昭,那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什么”
他提醒说“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好心提醒。傅时浔在继承权的竞争中,早已经不是他弟弟的对手。不管他是暂时蛰伏也好,还是真的无心继承家业,对你而言,这都是你需要慎重考虑的。”
听到这里,阮昭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是因为钱,才会想要追求他”阮昭冷笑。
梅敬之无奈“我倒宁愿你现实点,而不是在明知道他已经没了胜算,还一头扑上去。”
“或许在你看来,不去继承家业而选择考古,是很不理智的一件事,但是对我而言,这样的傅时浔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不为世俗所累,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这已经胜过无数人。”
这句话犹如戳到了梅敬之的痛点。
让他哑口无言。
那天两人算是不欢而散,阮昭不喜欢梅敬之对傅时浔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