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留疤,心情就跟着好,听什么都对,认同了林姜的话又对太后道“可见宇儿还是个有福的,正巧小林太医研制出了新药,又正好母后这里还没用尽。”
而高齐宇原本还在紧张地听着他虽是男人但也很爱惜脸面的好不好,何况这种抓痕,很容易被人误解成被女人抓的,他不敢出门也是怕那些玩伴笑话他。
这会子听说能好,也高兴起来然后掩面而去,不肯坐在这里被亲娘展览被人围观了。
长公主也不再管他,只对太上皇和太后夸了半晌林姜。
林姜都听得不好意思了,连忙告退。太上皇准了,还给她布置了作业“这玉容膏虽好,但你也要在旁的正经药方上头多上心用用功夫。”
对太上皇来说,这祛疤的药膏,就是小玩意儿,做出特效止疼药来,他老人家才满意。
林姜领作业而去。
而太上皇也自回寝宫他一向专注保养延寿,要不是亲闺女哭着进来求情,他都懒得管这些事。这会子见无事了,便仍旧回去歇着。
而太后则带着长公主往慈安宫去。
长公主路上还在说“母后替我想想,该送这小林太医些什么。我可是听说过,绍王叔当年送了她不下三千两的礼和一整房下人呢。”
太后却摇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绍王可大张旗鼓地送,你却送不得了。”
长公主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是啊,那时候林姜还没进宫做太医,就是普通闺阁姑娘给绍王妃治病,绍王可以送礼结交。可现在,她是宫里炙手可热的太医,太上皇皇上都用她,自己这个长公主便不好与其亲近了。
想着不由扼腕“可惜了,这样好的大夫。听她说话瞧病,真让人心里安稳,要是能常请她去府里坐坐多好。”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糊涂了不成外头的事儿哀家都比你知道。”
“这小林太医就住在京中荣国府内。她是林系旁支的姑娘,自打上了京,哪怕被陛下重用,也都按着林家晚辈的身份,上许多家林氏故旧那里去拜访,太上皇皇上也是默许的。”
“等再过十来天,我这慈安宫中要摆寿宴,那盐课上的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也要入宫拜寿。她跟小林太医出自一族,听说还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俩关系亲厚。你到时候只管将她们当成晚辈姑娘来看就是了。”
太后看着女儿摇摇头“你不能请她这位太医去看病,还不能借着摆宴之类,请两位喜欢的京中闺秀上门做客玩玩嘛”
说到底,太上皇跟皇上忌讳的是宫里各方势力,尤其是皇子,或是有皇子的嫔妃跟这位小林太医接近。
对于宫外世家,这位小林太医的闺阁身份去走动,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长公主如梦方醒,挽着太后道“还好有母后”
太后一笑这孩子们啊,只要有亲娘护着,就总也长不大。
长公主从太后这里得了主意,完了正事,就说起了八卦可见确实是皇上的亲兄妹。
“母后可听说了宁国府那些事儿”
太后略微点头,并不在意“他们家自乱他们的,怎么,还碍着你什么了”
长公主皱皱鼻子“他们自然不敢来妨碍我,我原也只听个闲话听完就过去了。现在是想起来,那小林太医不就住在隔壁荣国府吗”
“其实母后也知道,凡是深宅大院,几代富贵传承下去,难免有不成器的子孙只知作践祖宗功绩,自甘堕落。这京城啊,看着一个个锦绣门户,其实里面藏污纳垢也不少,不独他宁国府一家”
长公主说这话很有感慨,她嫁入的明阳伯府也是七八房人挤在一起,也不是啥风光霁月的人家。只是家主老伯爷管得严,又有她这位长公主震着,所以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肮脏事,但彼此之间的小算计也很够人喝一壶的了。
她嗤笑了一声继续道“可无论大家子里头再怎么乱,都得要外头的脸面啊。不像宁国府,人人都知道他们家那点破事了公公跟儿媳妇有私情不说,还叫家里下人撞破了,闹得人尽皆知,却还拖拖拉拉解决不了。”
长公主冷笑道“听说宁国府的老爷是个道爷,叫什么贾敬,人如其名很恭敬的在道观里住着。直到儿子闹出了这种丑闻,才不得不踏足红尘,命令那与公公有私情的孙媳妇自裁。按理说,这样快刀斩乱麻的,事儿过去也就算了。”
“可偏生宁国府又拖拖拉拉,据说是那公公舍不得儿媳妇呢。所以现在还僵持着,只对外称病。现在京里人人等着看笑话,看宁国府到底能拖到哪一天难道还敢让这儿媳妇痊愈了出来见客不成”
要是林姜在这儿,就会大呼原来如此。
怪不得东府传说秦可卿病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也一直不见什么结果。
眼见慈安宫就在门口,长公主就收了八卦,总结道“荣国府那位史太君虽然是长辈,但到底是分了房的,不好管,也在装聋作哑的。曾经那样煊赫的一门双公人家,竟没有一个拿得了主意镇得住家宅的人也就要败尽了”
母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