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秦质让她出去找一个带磨石的打火机,才让周红回过神来。
她走到卫生间前,看着自己那张红透了的脸,才突然发觉——
明明,她走进包厢,到离开包厢,那个男人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是怎么觉得她比电视上那女的好看的?
周红一走,包厢里的空气,就清新了许多。
没了香水味,秦质才觉得舒心。
他没关电视,也没恢复播放,一直盯着电视上那个侧脸,看了整整一小时。
他在监狱里三年,温媛一次都没有来。
再次见面,隔着屏幕,他从电视里看到了温媛即将结婚的消息。
秦质笑了,他低下头,摁了红键,电视被骤然关掉,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塑料的打火机,将烟点燃了。
他在监狱里的第一年,陈惠来过一次。
第二年,孟见川带了骨灰盒来。
第三年,他提前释放,隔着电视,终于能见到之前最惦记的人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
秦质问自己。
他抬起手,颤抖着抽着烟,他觉得眼眶发热,但并不是哭,只是隔了几年后,骤然抽起烟,他不太习惯,但有些事情,终将会习惯的。
一根烟燃尽,他伸出手,打了个电话给李观复。
“现在来接我。”
就那么一句话,秦质就挂了。
李观复在那头飚了句脏话,好不容易一个人能爽一会儿,又要去接这个臭小子,这事儿轮谁身上,能有几个乐意的?
要不是秦质脑子能变现,李观复早拍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