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这句话,唐续就轻笑了一声,别人爽没爽到他不管,反正他爽到了。
说句心里话,唐续对这个谢宁玉印象并不好。
能瞎眼到连温媛都瞧不上,还害温媛自卑到想去整容,论谁看,都是妥妥一渣男,更何况,唐续天生跟学习好的处不来。
他讨厌高精尖的那股子氛围,太过高高在上,显得他这种像土大款似的。
刚琢磨完呢,房间门铃突然响了下,唐续起身道,“我来开。”
门从里朝外打开,唐续抬头一看,怔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拍在了秦质的肩膀上,说道,“啧,熟人啊。”
秦质在hunks打工,不是一天两天。
之前那电竞比赛,就举办过好多场,唐续都想过把唐朝二楼改成网吧,让秦质过去热热场子。
秦质这类颜值,在唐朝一直都是没话说的。
之前那些电竞比赛,他们又不是什么职业选手,根本没几个人来看,但奈何秦质长得帅,不少小姑娘都跑过来看,卡座一开低消都能赚几笔了。
秦质,就是唐朝的财神爷。
早知道温媛喜欢这款的,那唐续早就把这佛供出来给温媛调戏了。
等秦质进来了以后,温媛才错愕了,问道,“你们早认识?”
“认识,”唐续接过话,“这阵子我出差,见得少了,但之前他经常来唐朝,微信都加过。”
温媛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在,干笑了两声,重新回到卧室盯着谢宁玉了。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谢宁玉,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根本没办法让她分一丁点心,就算是秦质也不能。
俗话说么,肉体的喜欢,跟灵魂的爱,那是两码事。
唐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肾虚,那小子喝两口假酒就倒了,真没意思。”
秦质没作声,视线却停在了温媛的背影上。
谢宁玉喝醉晕倒,并不算奇怪,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学生,估计酒精都没碰过,妥妥的一个优等生。
现在就算喝了两瓶假酒,顶不住也算正常。
可温媛,相比之下,方寸大乱了许多。
其实温媛看起来像个急性子,但秦质跟她相处这么久,知道她很懒,做什么事都是懒洋洋的,看起来不太着调。
她被温华权锁了所有资金来源,也没看她慌过,甚至还打算倒卖奢侈品,最后还因为舍不得而放弃了。
就算直播每次赚两位数,跟平台分成后兴许电费都不够交,可温媛还是极其乐观的播了大半个月。
说实在的,温媛是一个钝感很强的人,能让她慌乱的事情很少。
从小被母亲殴打,被父亲冷暴力,这种童年极其不幸的人,现在居然能不疯不傻,已经是天赐的幸运了。
她只有装作“我不在乎”“无所谓啊”这种心态,才能竖起盔甲来。
可这样一个钝感强的人,因为一个谢宁玉,而手忙脚乱地穿着拖鞋出门,开玩笑,温媛这种公主,连出去拿快递都得穿的跟贵族小姐一样的。
可现在呢,素着脸,蓬头垢面的因为一个谢宁玉,而在酒吧里对着张闻撕逼。
她以前,只敢小挑衅下张闻,不敢玩大的,更别说把张闻给电晕了。
这些,除了秦质看清楚了外,唐续也是。
唐续从烟盒里抽了根烟递给秦质,问道,“这小子是个劲敌啊,你的路难走了。”
话刚说完,唐续就觉得不对劲,他怎么看秦质,都像个被白富美包养走上人生巅峰的软饭男。
于是立马抬脚踹了一下秦质,问道,“你不会是乱来的吧?”
唐续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突然想起来了,这秦质之前不是有个爱而不得的女人么,现在才半年不到,怎么这么快就跟温媛好上了。
他掐了烟往桌上一摁,“你别跟我说,你跟温媛,就是玩玩而已。”
秦质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温媛从里面出来,一脸疲惫地说道,“唐续,你们唐朝前台跟我打电话了,说你的打不通,叫你去唐朝一趟,有人掀桌子了。”
唐续倏地站起来,边拿衣服边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还敢在唐朝掀桌子,我到时候掺两杯毒酒弄死他。”
关门声一响,温媛挪了视线,看了秦质一眼,突然苦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有点讽刺。
前几周,她还对着秦质高声大喊“去他妈的爱情”,现在呢,又因为一个谢宁玉,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巴巴的伺候他。
这搁谁身上,都挺可笑的。
温媛肩膀有点垮,是累的,把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背着到处跑,就算再轻,她也吃不消,更何况,都快凌晨了,她本来就有些低血糖。
秦质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东西,递在她手上。
是白巧克力。很甜的那种,甜到发颤。
温媛撕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