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不由的想到了自己那常年社恐的经纪人。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他管着,这小子过的怎么样了。
又是感伤了一番,程南看施明黛就像是看他那个弟弟一样的经纪人,说话也亲近了一些:“明黛你好,我是程南,在我这不用太拘束,不想说话就不说,没那么多规矩。”
施明黛似乎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他出生在礼教严明的学士府,从幼时起,就不断学习着各种森严的礼教,没有朋友,没有任性这一词。
父母总说他样貌过于招摇,易惹祸端,为此时长教导他,不张扬,不多言,谨言慎行。
这样的后果,让他不能轻松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常年累月,也变成了如今,一见生人,就紧张口吃的毛病。
哪怕是后来入了宫,他也是恪守礼教,安分的待在陛下身边,从不惹事。
不想说就不说,真的能这样吗?
“谢谢……”施明黛轻声应答,他的视线转而又移到了那壶酒上,他没有别的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有些馋酒。
“想喝酒吗?”程南注意到了施明黛的视线,明白了他的心思,一时间热情好客的本质又暴露了出来,自来熟的搭在了施明黛的肩上,又一把拉过一旁站着的蓝因,豪爽的招呼道:“有缘千里来相会,都是兄弟,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蓝因和施明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程南招呼着进来殿内。
留在后头的宋忠青,看着几人勾肩搭背的模样,微微揪紧了衣袖,眼神微暗。
好不容易窜动了蓝因来未央宫,没想到程南却不按常理出牌。
今天不是来示威的吗?
这样下去,该怎么和那位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