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他温仲先这最小的女儿,那也是千疼万宠里长大的,可不能在这让皇后折辱了去。
贺予朝与皇后姑侄情深不好把话说绝,那这口气便由他来出了。
“这个皇后,这些年越发没有中宫的气度了,这个恩典,朕来给。”景德帝大手一挥就让人拟了旨传去贺、温两家,这官家圣旨可不是比皇后懿旨要更加显示爱重。
“这圣旨,是父亲去官家那儿求的?”温沅有些摸不清父亲在想什么。
“非也,不能说求,这是官家给的恩典,我不说明日贺小公爷也会去说了,是父亲抢了他的。”温仲先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女儿亲自沏的茶。
“既然如此,父亲又是为何呢?”反正贺予朝都回去,早一天晚一天也无不可。
“官家原有意挑一个皇子与我温家缔结姻亲,知道你有婚约以后又想着备份大礼,官家有心为你做点事,为父只是给他递了个台阶。”
原来如此,为人臣者不可无所求,景德帝再信任温仲先,他也首先是君,想让温沅做王妃就是巩固君臣关系之举。
此方不成自然得有他法,什么也不做他就不会心安。
给了他赐婚的机会,温仲先在他眼里才是有所求的人,才可以信任。
宁愿拂了皇后的面子也要周全温家,这么做也是官家给温仲先钉下的钉子。
天子近臣,历来难入党争,官家给温家竖起了高高的标杆,也就绝了他投靠党派的路。
帝王权术,谁都可以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