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佑明提到的这些,是当时给乾进来那些钱的时候,特意留下的把柄,也幸好是遇到乾叔那样的无赖,换做其他人,会一直因为这些钱,被沈佑明牵着走了。
“嗯,好。”
苏承平扭过身子仔细听着,但马祺瑞却始终都没有看沈佑明一眼。
很快,汽车到了云喜楼这里,此时街道上寂静无声,两边的楼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一处亮灯的房间。
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人们哪怕是之前看到很意外的一幕,聊上些时间后,也早就睡下了。
“我的办公室在三楼。”
沈佑明走在前面,领着苏承平等人,往着楼上走去,边走着,还在低语着自己与乾进来的那些事:
“当时觉得那人老实,便相信了他,让他帮忙检举某些人不道德的行为,也给了他很高的酬劳,哪怕他乾进来后来不想合作了,把我的钱还我就成,我是不会说些什么,都是双方自愿的事。
结果呢?那人矢口否认,这样的人不严厉处置的话,像我们这样的外资,哪里还敢在华夏投资,也会延缓市场经济的发展,以点看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乾进来的事,好好配合就行,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快点完成苏局他们的工作。”
突然,马祺瑞沉声说了这样一句,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极其不耐烦,没了平日里沉稳的心态。
更像是在责怪沈佑明的拖沓。
无关紧要的小事?沈佑明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面色凝重地看向马祺瑞,但后者只是蹙着眉头大步往着楼梯上走着。
很快,到了沈佑明办公室门口,男人拿出钥匙,仓促地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嗒啦”一声,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灯,房间里亮了起来!
安静整齐的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异样,桌子上摆放的香薰,散出微微的细烟。
苏承平表情平淡地走进办公室,简单扫了眼屋里,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时,桌上上方一张揉搓起来的纸,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信?”苏承平心里猜忌,大步走了过去,立即将纸拿在手里,认真看了起来。
“那是什么?”
沈佑明注意到了苏承平的细节,当他想要过去看看他手里的那张纸时,马祺瑞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佑明,帮我倒杯水吧。”马祺瑞急促且不耐烦地说道。
“好...好的。”
沈佑明略微迟疑了一下,他不明白,马祺瑞摆出这幅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了苏承平一眼后,沈佑明也就不去看那张莫名出现的纸,帮着马祺瑞倒了杯茶水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涌起了不安感。
信上的内容很短,苏承平很快看完,正是乾进来口中的那封道歉信,表达的意思很明显,除了老实巴交的道歉外,就是把收了的钱还给沈佑明的意思。
初步判断,乾进来送来这份信的时候,把外汇券也带上了,是一并交给沈佑明的,而且,这封信也肯定是被沈佑明看过,然后揉搓起来,顺手扔在一旁。
可钱呢?
是谁在说谎?
苏承平低着头,思考着这件事情,看到办公桌底下的抽屉,便顺手拉开。
竟然塞得满满一抽屉的钱!
苏承平立即蹲下身子,仔细看起这些钱,都是外汇券,且每一沓钱,都用细绳给紧紧绑着。
随之苏承平拿起这些外汇券,往桌子上摆着,一沓、二沓、三沓......
最后全都拿出来,正好十一沓的外汇券,这个数字,应该就是乾进来还会来的钱。
沈佑明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那些钱,表情逐渐变得扭曲。
“这钱怎么回事?为什么正好十一沓?”苏承平指了指桌上的钱,严肃问道。
“苏局,我的钱就不可能放在抽屉里,肯定是那周于峰陷害我的,我这里进过贼,然后他们偷偷把钱给还了回来,对,肯定是这样,要不然那乾进来也不可能底气那样足,说钱在我的抽屉里!”
沈佑明激动地叫喊道,脖子处的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甚至都在往外凸着,男人这样的身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
“这些贼从哪里进来的?”
沈佑明左右看了下,大步走到房门前,咬牙用力地拉了一下铁门,使其磕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苏局,有可能是从门口开锁进来的,也有可能是那里!”
说着,沈佑明又大步走到窗户前,“叭”的一声,甩开了窗户,玻璃都微微抖动了几下。
“也有可能从窗户爬上来!”
沈佑明大声吼道,又往着楼下垃圾堆那里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发现,此时他的样子已然变得失控。
而之所以让沈佑明这般抓狂,是因为他认为,自强的事,有没有还这些外汇券就是关键。
“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