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蛇肉打滚后,唐铭端锅,捞出蛇肉,再次清洗。
意在去除蛇肉中腥油和可能留在表面的寄生虫尸体。
之后唐铭将蛇肉放在大贝壳里,用白酒浸泡去腥。
“不急,咱们先去割那些无毒蛇,等半个小时后再来煮它,花瓶你去再给我拿点巴旦木剥来吃。”
唐铭走回灶台,刚准备开剥,却突然发现有一条蛇动了。
“看来是晕厥的时间过去了。”
唐铭懒得动手,直接唤来蛇精,把没剥皮的蛇,再往晕的揍一遍。
同时在刚才丢蛇头和蛇内脏的坑里,洒了点酒和树枝,点火焚烧。
蛇是低等爬行动物,掌控身体的中枢不是大脑,而是神经,其头虽断,神经却未必死透。
刚才,这些蛇被蛇精击中要害,强势震晕,神经也处于休眠状态。
现在,既然活着的蛇已经过了劲,那这些死去的蛇,哪怕只剩下了蛇头,神经也有可能复苏。
如果蛇脑中还有血液没流干的话,蛇头内的神经受到威胁或者温差变化后,就有可能发动攻击。
尤其是刚才那只被杀的银环蛇,据说断头后,蛇头还可以猛烈撕咬,翻滚,喷毒长达二十分钟。
而神经反应不被激发,等待蛇血彻底流干的情况下,如果是处在冬天温度较低的环境里,蛇头内的神经可在长达24小时内存活。
用烈火焚烧,刚好可以烧死这些神经,彻底蒸发蛇头中鲜血。
果然,就在舒易婷刚拿巴旦木回来的时候,火焰中,隐隐可以看见有蛇头在翻滚。
竟然还有一个蛇头,蹦出火焰飞了出来。
但唐铭眼疾手快,提着寒铁菜刀的刀把,跟打乒乓球一样,将蛇头拍回了火坑。
“蛇真是太可怕了。”
舒易婷看到这一幕后心有余悸。
“没什么可怕的,物竞天择而已,就是毒性比陆生蛇更剧烈的海蛇,一条连半斤都不到,每年都会被国内沿海人民捕捉数百万公斤,更遑论其他的蛇了。”
唐铭笑道,“很多人因为看到蛇后很害怕,就不敢吃蛇,其实是很有趣的,就比如国内,北方人很少吃蛇,但南方,尤其是沿海,却无蛇不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舒易婷闻言好奇:“这还有说法吗?”
“当然,”
唐铭道,“那是因为北方天寒,多数是攻击性不强的蛇类,见了人体型庞大后,就绕道溜走,与人相安无事,加上蛇爬行的诡异,使人敬畏,久而久之,北方很多人视蛇为灵物,认为蛇有灵,还产生了许多关于蛇的传说,诸如皇帝坐骑,女娲蛇身之类。”
“而南方炎热,多数种类的蛇,具有相当强的攻击性,屡屡伤人,使人憎恨,所以要像对待猛兽一样,消灭蛇来保证安全,久而久之,连南方的小孩,都敢伸手抓蛇,如同捉鸡一样。”
“可实际上,害怕蛇的人,就如同黔驴技穷的故事一样,本身是猛虎,却担心会被一头驴子伤害到,等真正发现驴子除了蹬腿啥都不会后,驴便成了盘中餐。”
“其实,蛇和鸡鸭牛羊一样,对人来说,都是食物来源的一种,而且味道更棒,营养也更丰富,只要处理好,安全食用,再由像我一样的美食家烹饪一番,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舒易婷闻言不由翻一个白眼:“臭显摆!”
但说归说,舒易婷对唐铭手艺,可是期待得很。
而无毒蛇也有近二十条。
有赤链蛇,白条锦蛇,双斑锦蛇,赤链华游蛇,王锦蛇,黑线乌鼠蛇,黑眉锦蛇,翠青蛇,玉斑丽蛇,颈棱蛇,草腹链,三索颌腔蛇,黄斑渔游蛇,灰鼠蛇,钩盲蛇,以及跟面条一样大小的卡拉细盲蛇……
赤链蛇细长,身长一米五,比手指还细些,浑身布满细,窄的黑红相间环状花纹,是可被人驯化的蛇种。
实际上,几乎所有的无毒蛇,都处在被人类驯化的路上。
但唐铭却没有养这么个小家伙的打算,用手掂了掂,约摸估计有半斤后,果断斩蛇头剥皮。
白条锦蛇,双斑锦蛇,王锦蛇,都是游蛇科锦蛇属,倒是黑眉锦蛇,虽然叫锦蛇,却并不是锦蛇属。
其中王锦蛇最大,体长两米三,背部鳞缝黑黄斑驳,呈现“王”字斑纹,头部更有黑纹“王”字。
这种蛇生性凶猛,不过却因无毒,沦为了三大肉用品种蛇之一,重量也非常令唐铭满意,足有三十多斤。
白条锦蛇则逊色太多,只有一米左右,不到三斤。
双斑锦蛇也差不多,勉强有个一米二,但却是最温和的蛇类之一,哪怕是野生的,只要被人抓在手里一分钟,便会停止挣扎,任由摆布。
“你这么怂,留下也是被别的蛇吃,还不如进我锅里,至少不会辱没你鲜美的肉质。”
纵使无害还可爱,唐铭也没手下留情。
反倒是体长足有一米七的黑眉锦蛇,被唐铭留下了。
“花瓶,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