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接受时建邺的投喂。
一顿饭吃下来,比打场心理战还累。
好不容易吃完饭,她打了个饱嗝,道:“我把你的饭吃了,你不饿吗?”
时建邺没说话,起身到那边刷了饭盒,过来道:“走吧,送你回去。”
江宁心虚地跟在时建邺后面,一路上都在想着时建邺会开口问她什么,可是一直到仓库门口,时建邺都没问她,只是淡淡道:“进去吧,晚上别等我了,我有事。”
江宁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三。
时建邺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因为生气了,连约定的事也都推翻了吧?
江宁顿时有种要“失去药罐”的感觉。
“时大夫,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生什么气?还是说,江宁同志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
是有很多瞒着你的事,而且多得一时间她竟猜不透他内涵的是哪一件?
“恩……”
“进去吧!”
时建邺没再跟她耍嘴皮,语气听起来也有些累,说完不等她回话,便拿着饭盒,转身朝门诊楼去了。
不是吧不是吧?
时建邺突然深沉起来,弄得江宁心里毛毛的,她宁愿他像从前一样阴阳怪气问她两句,或讽刺她两句。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心里没底。
江宁站在那里,心里有点发慌。
要是时建邺真的放弃她了,那她可怎么办?
他是她的药啊……
下午,时建邺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到了下班时间。
他慢慢拧上笔帽,起来脱了身上的白大褂挂到那边的架子上,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出去。
江宁追出来的时候,时建邺已经开着车走了。
时建邺把车停在小学门口,像往常一样,开车带着江文来到学校后面的偏僻小路,给他打完针后,再送他回家。
不过这次,时建邺没再问江宁的事。
江文昨晚在二姐的威逼下出卖了时大夫,有点心虚,今天正想,要是时大夫再问他二姐的事,他要不要说时,时大夫却突然不再问了。
江文心里没底。
下了车,对他招招手道:“时大夫再见。”
然后便飞快跑开了。
时建邺沉着脸开车要走,江宁突然打开车门坐上来。
她气喘吁吁的,像是一路跑过来。
“时大夫……我可找着你了。”
“你怎么了?怎么跑得这么急?”时建邺拿过自己水壶,拧开,喂她喂了两口水。
江宁歇了好大一会,才缓过来,两条腿果然是跑不过四个轮子。
“时大夫,我这人心里藏不住话,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时建邺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你以为是订婚是儿戏吗?”
“那你为什么连我们的周三之约都食言了,我等了好久了……”
她为了弄点阳气,每周都等着这天她容易吗?他说不去就不去了。
时建邺笑了一下,原来就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