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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东军发现波波闷闷不乐,一问才知道小燕子要回老家,小燕子说她要回老家扬州参加成人考试,孟东军听了,心里也是酸楚楚,一种悲怆的感觉。
虽然男女有别,但孟东军觉着,他们仿佛是兄妹的关系,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不存在雇佣的关系。
小燕子聪明乖巧,能说会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讨人喜欢。
波波憨厚诚实,不善言辞,碰到什么事情,只是笑笑,是个慢性子人。
孟东军这几天本打算在东门北街,一个五金店前面租一块地方,和店老板基本上都谈的差不多了,80块钱一天租金,让两个姑娘去干,一边干一边在调整货源,找适销对路的产品。
听说小燕子要回家,孟东军一下泄了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燕子走后,她们的宿舍还有十天就到期了,孟东军问波波的打算,波波说想到厂里去打工,租的地方就不续了,孟东军说也行,他把房屋出租的条子拿出来,交给波波,上面有一个月的押金480块钱。他嘱咐波波,退房提前五天跟房东打招呼,水电费几十块钱,剩下的钱就让波波自己留着,钱要计划着花,然后他们就分手了。
春节后,上班的人们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赶回深圳,城市里又喧嚣起来。孟东军每天背着他的磨刀器,在深圳做着走鬼生意,有时候一天连一个都卖不出去,因为城管查的越来越紧了。
这天他转到罗湖的巴登街,看到地下有很多彩色卡片,他顺手从地下捡起一张,看到上面印着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都是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问话:你寂寞吗?你想聊天吗?你想交女朋友吗?等等带着挑逗的,暧昧的信息。电话号码是95和96打头的。孟东军又从地上捡了几张装到兜里。
晚上回到家,孟东军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的给对方打了过去,他后来他才明白,这个叫声讯电话,每分钟二块钱。电话那头的女孩子,有的嗲声嗲气撒娇,有的充满青春活力纯真无邪,但大部分的女孩子声音都很甜,他会叫你哥哥,甚至叫你老公,反正都是那一堆的甜言蜜语。到月底,孟东军的电话停机了,话费欠了一万多块钱,是的,当年的电话,因为有一千多块钱的月租,他们结算都是月底结算,并不中间欠费就停机,也可能是当时技术落后跟不上,也可能是电信局有意让你欠费,不怕追不回来,孟东军接到账单吓了一跳。
赶紧就把这个电话号码废了,后来听老家里的家人说,当地的电信部门还在,还去家里。通知收缴这一万多块钱的话费,但因为本人不在,他们也没收到钱。
孟东军在深圳也没有固定的地方,三天两头的搬家,所以他们也不会在深圳找他。
电话聊通天中,他认识了一个湖南女孩,聊过多次以后,和女孩子见了面。现实中,女孩子并不是那么不雅放肆,还是中规中矩的,孟东军领着她吃了顿饭,又去逛公园。后来女孩子不在那个声讯台干了,而是到南山区的一家家具厂做了销售,并给他留了销售部的电话,虽然每次打电话女孩都接,但孟东军明显的感觉到,女孩子的态度在敷衍应付他,有一次见面后,女孩告诉孟东军:
“我有男朋友啦,跟我一个厂上班,是我的湖南老乡,他这人很保守。很是反对我跟外面的朋友联系,大哥你对我这么好,也花了你很多钱。对不起了。”
孟东军挤出一副笑脸:
“没事,没事,都是朋友嘛!”
分开以后,他们再没有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