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液喷溅了出来。

丹拓嗅着血气，身体止不住兴奋的颤栗。

他的力，他的一切，他就是新王。丹拓看到了世界在向他走来。

周正扬却张开了眼，漆黑的眸子与丹拓炽烈的黄金瞳相互对视。那双漆黑的眼睛如同世间最浓重的夜色，那里藏着最黑暗的炼狱，厮杀、咆哮、鲜血横流。

丹拓只看了一眼，他那双炽烈黄金瞳里，本以为永远不会熄灭的光芒就暗了下去。

丹拓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对于剥夺的恐惧，对于死亡的绝望。

周正扬缓缓起身，他的双手如同机械一般僵直的伸了出来，直直探进了丹拓的胸膛，接下来就如同捏碎了一块豆腐一般轻松，丹拓痛苦的嘶吼一声，心脏中的血液泉涌一般溢了出来。

“救我，救我。”他拼尽最后一点儿意识，呼喊着它，那位给予了他力，给予了他生命，声称可以给他世间一切的存在。可它却仿佛死了一般的不作任何回应。

丹拓体表的龙化开始逐渐散去，黄金瞳熄灭，在最后一刻它不仅没有救他，反而收走了给予他的力。丹拓在死之前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妓女的儿子，睡大街的穷光蛋，捡垃圾的废物，遭人白眼的...人。

他或许会后悔，也许不会。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什么资格都没有的。

周正扬慢慢的抬起了头，对着虚空说道：“你不是一直等着杀我的一天嘛，来啊，怕了吗？”他张了张口，嘴角勾起，像在嘲讽，像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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