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用了美味早茶,又拿了新衣裳,虽心上有事,于棉棉的心情仍然不错,回项府的路上已经满面笑容。
若是没有任务要完成,她能高兴得飞起来。
回到项府用来招待他们的别院之内,于棉棉放了东西,正准备溜出去买草药,谁料老夫人的得力助手王管家来了,他垂下袖子躬身道:“虞姑娘,项公子,老夫人请你们过去一趟。”
于棉棉在院中扫了一圈:“宋哥哥和沁姐姐去哪儿了?”
王管家道:“他们二位已经在老夫人那处了。”
于棉棉点了点头,拉过一边的项思齐,对王管家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吧,别让老夫人久等了。”
于是二人跟在王管家身后,一路折着绕着,来到了老夫人所在的花厅内。
走进了花厅内,里头却远比想象中的热闹,不仅有老夫人和汪沁宋景然,项砚书也在。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少女。
那少女着一身娇艳的嫣红,神色中尽是毫不收敛的坦然。
于棉棉一见便知,这是项家的小姐,项画书。
她不同于汪沁的清冷倔强,也不同于于棉棉的娇俏可人,非要形容的话,这少女一瞧便知是没受过委屈的模样,如同温室里开得正艳的一朵嚣张的花。
宋景然的设定究底是书中男主,在隐山阁有各种小师妹喜欢,出了隐山阁除妖的路上桃花一点也不少,又是虞棉又是项画书的,可苦了汪沁了。
汪沁对宋景然的情感始终是内敛的,她羞于明明白白展示出来,好在她是女主,好歹有一点主角光环。
若她不是女主,就是一百个宋景然都跟着别人跑了!
而虞棉这个小贱蹄子呢……她对宋景然的喜欢亦是暗戳戳的,她不敢公然挑衅汪沁,只能背地里使些小伎俩害她。
可这项画书就截然不同了!
按原书中的剧情来说,一行人走到江南吴州这一部分的时候,汪沁与宋景然因虞棉的事情处在冷战期,这项画书性子又直接,她整日缠着宋景然不放。
宋景然这个男菩萨向来性子温吞,又不懂如何果断拒绝别人的好意,直接将女主汪沁气了个半死。
于棉棉下意识地捏紧了袖中的小拳头,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如今她来了,定不能让项画书得逞。
汪沁不与项画书斗,便由她于棉棉来跟项画书斗!
“棉棉姑娘,棉棉姑娘?”
老夫人连着唤了两声,于棉棉才猛的回过神来,随即换上招牌笑容,提着裙子跑到了老夫人跟前,像一只亲近人的小猫儿:“老夫人这处好生热闹!”
老夫人慈祥地笑着:“棉棉姑娘,午后我打算去庙中替你们求个平安,你们将名字写下来罢。”
老夫人说着,点了点面前桌案上的鎏金洒金笺,于棉棉瞧过去,上面已经写上了宋景然与汪沁的名字,就差她和项思齐了。
“好,我这就来写。”
于棉棉乖巧地挽起自己的袖子,拿起一旁的毛笔。
她抬手均匀沾了墨,落笔有势,收放自如,“项思齐”三个字,便有模有样地出现在了纸上。
老夫人夸赞道:“棉棉写得一手好字。”
听得人夸,于棉棉乐得要开花,边落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得意道:“都说字如其人嘛,这不,人好看,字也写的端正漂亮得很呐!”
老夫人闻之,轻拍着于棉棉的后背,开怀大笑起来。
这话若是从一般人口中说出,定要落个不自谦的名号,但于棉棉就不同了。
她即便骄傲得将鼻子冲上天,浑身也散发着动人的明亮鲜活之气,得意的模样也甚是惹人喜爱。
看着纸笺上的“于棉棉”三字,宋景然疑惑道:“棉棉为何写的是这个于字?”
这个嘛……因为她本来就姓于啊……
既是老夫人要替他们几人去求平安,自然是要写自己真名的,不然岂不是白求了?
她是于棉棉,自始至终都是于棉棉,她才不是那个阴测测的虞棉。
于棉棉将笔轻轻放在黑梓木笔搁上,抚平衣袖,敛去眸中的笑意:“我替自己改姓了,对虞家而言我是什么呢?是个温顺的、不该有自己想法的联姻工具罢了,既然我下定决心离开,便与那个虞家再无瓜葛了。”
她说罢展颜一笑,眸中升起一团希翼,透着粉意的指尖轻点着纸笺上的名字,方才片刻间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
“而于棉棉……会替代虞棉,拥有新的人生。”
项砚书满口皆是赞赏的意味:“棉棉姑娘竟这样有想法。”
“过奖了。”于棉棉弯起眼睛笑了笑,想起系统交给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如今名字也写完了,正好就此抽身,“哎呀,我的衣裳掉在布庄了,我得赶紧去取了来,几位慢聊。”
老夫人和蔼道:“是哪家布庄?让仆人们去取罢。”
于棉棉以笑掩饰心虚:“不必麻烦他们了,布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