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鳍受到刺激,直直地往外张开,江酌只觉触感微凉,指下是绷紧的软骨,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润泽从薄薄的膜上透过来。
是一种从来没感知过的触感,莫名让江酌心里升起一股愉悦。
近距离下,洛银的皮肤一点没有在空调房睡了一晚上的干燥,也没有满面油光,反而白皙中泛着淡淡的粉,似乎只要用力一掐,就能揉出汁水来。
洛银愣愣看着江酌,一动不动,就像被捏住了命门。
瞬息之间,洛银醒得不能再清醒,真实的力度和温度让他清晰地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江酌捏住了他的耳鳍!
洛银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从一开始的懵逼到震惊再到强行冷静下来,他只用了短短几刹那。
不要紧张,在搬过来之前他不是没料到过这种情况,不过是才第一天就被发现了而已,非常仓促,但他能应对!
忘了的呼吸终于接上,洛银僵得像木头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抬眸直直看向江酌的眼睛。
他要催眠江酌。
“怎么不说话,”江酌声音含笑,看似轻松地聊天,手却一点都没有松开,还好奇地左右揉了揉,指腹抚过柔软的组织,细细看了看,“小洛银,这就是你的小秘密?”
洛银:“……!!”
分化期,人鱼的耳鳍越发敏感,之前因为太过震惊忽略了,但现在,又酸又痒还带着陌生的触感从耳朵传来,还是在大早上,被直接在最敏感的部位反复揉捏,后脊椎猛得窜起一溜电流。
洛银整个人一震,刚刚聚起来的力量散了,还反应非常大地往后一撑,忙不迭地脱离江酌的手。
激动间,他本能地用上了人鱼的力量,身体快速往后退,后背和脑袋狠狠撞向床内侧的墙壁。
“咚——”的一声闷响,洛银霎时间头昏脑涨,脑袋里嗡嗡的,眼前闪过白光。
江酌瞳孔一缩,立刻将人拉起来,大手拖住他后脑。
洛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眉头紧紧蹙着,喉咙里发出忍受不住的哽咽:“呜呜好疼啊,好,好疼……”
他抓住江酌的衣服,攥得死紧,被发现的事情也暂时顾不上了,只剩下满脑子的疼,他把额头顺势抵在江酌肩窝,嘴角往下瞥着,用力忍着不想哭出来。
然而眼泪它就是不受控制,一不小心掉了两滴。
江酌的手轻轻碰了碰他后脑,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将人往外带了带,接着窗口透过来的光,分开他后脑的头发仔细检查了一下。
只是微微肿起,发红,但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他松了一口气,身前的人委屈地抵在他怀里抽噎,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躲那么猛干什么?”
洛银也回过神来了,猛地将他一推,用力瞪着他:“你,你还凶我!明明就是你的错,你捏我的耳朵!”
他跪在床上,身上穿着海豚睡衣,卷发乱乱的,大声指控着他,脸上还挂着眼泪。
蓝色的耳鳍本因为疼痛耸拉着,说话的时候,耳鳍就从耷拉的状态支了起来。
“……”
江酌全都看在眼里,一点点细节都看得非常分明,那对漂亮的蓝色耳鳍长在洛银耳后,一点不显得突兀,反而在江酌看来非常浑然天成,非常可爱。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用“可爱”这个形容词评价过哪个人类,除了洛银。
面对着这样的洛银,江酌根本气不起来,于是挑了挑眉说:“你的耳朵?哪个耳朵。”
洛银:“……”
差点忘了自己耳鳍还露着。
他有狠狠瞪了江酌一眼,抬手抹了把眼睛将这影响发挥的眼泪擦掉,一边唾弃自己:哭什么哭!不仅在江酌面前丢脸了,还丢了气势!
“江酌,你过来一下。”洛银深吸了两口气冷静下来,坐在床上说。
江酌还真听话地往前再靠近了些,弯腰凑近他:“怎么?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个耳朵是怎么回事呢。”
洛银盯着他的眼睛,感受着熟悉的力量涌上来,也没那么慌了。
他信心上来,便说:“说了又怎样,你又不会记得。”
江酌一顿,没料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为什么会不记得。”
他还把目光移到洛银耳鳍上,描摹着每一寸起伏:“挺好看的,我永远也不会忘。”
洛银被他看得耳朵发烫,直起身把手放在他的肩膀处,按住以免他突然离开:“不,你等下就不记得了。”
说完,不等江酌反应,引导着身上的力量传到江酌那边,下达指令:“江酌,现在回去再睡一会儿觉,刚刚你看到的,关于我耳朵的所有事情会化为你的梦境,半小时后醒来全部都会忘了。”
洛银强调道:“一点点都不会记得!”
之所以让江酌去睡觉,是因为洛银还要保持这个状态一段时间,最好就是让他先去睡一觉,免得过后自己又被看到。
江酌的眼神果然慢慢变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