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脚下一滑,上身不稳撞到了江酌后背。
江酌回头,洛银捂着鼻子差点泪崩:“饭堂地上太油了,不关我事!嘶你后背怎么这么硬,我不会流鼻血了吧!”
江酌:“看看。”
洛银皱着鼻子放开手,鼻尖有点红,倒是没流血。
江酌嗤笑了声:“你去找位置坐吧,免得打好了饭菜也被你摔了。”
洛银点点头,也顾不上对方暗示他路都没法好好走,忙说:“那我要红烧鲶鱼,醋溜土豆丝,额我再看看……还有黄瓜炒肉,如果没有就随便点个吧,我都吃,哦对……我不要萝卜,坚决不要萝卜。”
最后,洛银吃完了三个菜,放下筷子就拆了柠乐的包装开始喝,简直不要更美滋滋。
回到宿舍刚好喝完一半,剩下一半打算睡醒了再喝。
连呈阅忍不住戳了戳他肚子:“你肚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比我还能吃?”
洛银笑着捂住肚皮:“哈哈痒,我最近在长身体呢,多少都吃得下。”
“噗还长身体,你这青春发育期真长。”
洛银想,可不就是长身体嘛,他可没说错。
算算时间,他还能睡小半个小时,便立刻爬上床睡觉。
可能因为吃饱喝足了,他这小半个小时睡得很好,下午都没再犯困。
知道自己分化期需要大量睡眠后,洛银当晚早早洗完澡爬上了床。
然而睡意这小东西实在难以掌控,明明中午睡得还行,晚上反而又睡不着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加上被子质量不好,又磨到了半夜才睡着。
这么过了两天,周四这天早上,洛银一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全身过敏了……
他是刷牙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抓挠后颈,结果越挠越痒,被经过的江酌制止,才发现后颈长了一片红疹,才知道自己过敏了。
坐在椅子上穿鞋时,身上过敏处传来的细细密密难受的痒,腿,手臂,后颈,难受得让人烦躁。
穿完鞋,他抬手就想去挠,还没碰到就被抓住了手腕。
“别挠,手上有细菌。”江酌说。
洛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就挠一下,难受。”
江酌一顿,拎着他细细的手腕没放开,将人提了起来,冷声说:“别撒娇,没用。”
洛银:“……没撒娇,那你能带我去医务室吗,他们两个每次都走得好早,不然你给我画个地图也行。”
江酌无语:“你是路痴么,每次都要画地图。”
洛银叹了口气:“有点吧,你前几天带我去买被子的杂货店,我现在可能都忘了。”
说完他觉得有点显得他太蠢,补充道:“也不一定,那家店比较好走,如果再拐两个弯,我八成会忘,如果不刻意记忆的话。我有点鱼的记忆吧,记东西特别难。”
江酌想,鱼的记忆?可不是么。
走之前,洛银踩上梯子,掀起床垫折了起来,边折边说:“我就不该偷懒不带自己的被子,这个还是别用了,就算洗了,质量依然不行,磨着皮肤不舒服,难怪我这几天睡不好。”
江酌说:“那就顺便拿下来扔了。”
洛银回头:“啊?扔了?”
江酌抬头看他,脸色不太好,似乎还带着点刚起床的低气压:“不扔了留着干什么,你买到这被子我也有责任。”
“不关你的事啦,是我自己要买的。”
他将被子床垫卷到一起,递给江酌,江酌拿了跟绳子三两下把东西绑好,拎起来说:“走吧,中午我带你去购物中心再买一床。”
洛银一愣,意识到江酌还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于是想了想说:“不用麻烦了,我让我妈妈今晚送我用惯的过来,最近可能是过敏体质吧,不是用惯的床褥都有可能让我过敏。”
听他这么说,江酌点点头:“也好。”
两个人出了宿舍楼,江酌带着他去医务室,一路上还不忘制止洛银挠痒痒。
“说了别挠,涂了药就不痒了。”江酌说。
洛银哭丧着脸:“要不你打我一下吧,疼了可能就不痒了。”
说着,他侧过身,低下头,往下扯住后衣角,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江酌目光下。
他肩颈线条很好看,因为拉开了衣服,连带大半个后背露了出来。
过敏的地方就在睡觉时会贴着床垫的后脖子,以及后肩膀处。
原本细腻的皮肤发红,上面布满一个个小小的红疙瘩,看着有点吓人,确实让人难受。
而往下,就是一大片完好的□□的后背。
江酌移开目光,将他的手拿开。
洛银疑惑抬头,江酌已经看向前方:“要打自己打。”
洛银抬起手臂,不只后肩颈的地方,连他的手臂,腿上都长了红疹。
他一狠心,捏着一点完好的肉用力扭了扭,扭疼了就自己喊疼自己吹被扭红的地方。
“傻么。”江酌轻声说,洛银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