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在和我一样年纪的那个男孩要是知道像自己亲生父亲一样的你居然没有替自己报仇，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乔鲁诺的话就像是浓厚的雾一般，笼罩着布鲁斯，挥之不去。

此刻布鲁斯已经走回蝙蝠洞，摘下了蝙蝠侠的面具，整个人极其怠倦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消失了。

阿尔弗雷德默默无言的站在角落里，注视着布鲁斯，那个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少爷。

疲惫，倦怠，以及深入骨髓的悲伤。

布鲁斯看了一眼被保存在傍边的罗宾制服，又回想起了那个夜晚。

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杰森躺在废墟里，自己只能最后抱起他的尸体，是布鲁斯自己导致了杰森的死亡。

“杰森……”

布鲁斯疲倦的念着杰森的名字，疲惫的合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乔鲁诺正坐在车上看着窗外。

“乔鲁诺少爷，布鲁斯·韦恩是怎么样的人？”

司机看着车里尴尬的氛围，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平静。

布鲁斯的花边新闻满天乱飞，隔三差五就能出来布鲁斯和某三流明星约会或者去做极限运动摔断自己多少骨头。

不只是司机，其实就连两个保镖都亿点点好奇，布鲁斯韦恩是不是真的就像传闻中的花花公子。

乔鲁诺深深的看了眼哥谭上空挥之不去的厚重云层，一个穿得像蝙蝠的疯子是救不了哥谭。

“他只是一个可悲的人。”

这一刻乔鲁诺是真心的替布鲁斯感到可悲。

一瞬间时空凝结，乔鲁诺已经习惯存在X的突然登场了。

“真是一段精彩绝伦的表演。”

存在X借由着司机的身体开口说道。

“不过你说的没错，黑暗骑士确实无法拯救哥谭，不过神可以。”

存在X表示神无所不能，能轻易做到就算是蝙蝠侠也做不到的宏图伟业。

乔鲁诺并不想搭理它，只是继续看着窗外，看着萧瑟的哥谭街景。

“不过，这次我很满意，我说过取悦了神，履行神的嘱咐，就会有奖励。”

说完存在X就再一次消失，而乔鲁诺的裤兜里则鼓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是神，为什么不拯救哥谭……

乔鲁诺又一次否定了存在X，世界上不存在着神。

乔鲁诺从裤兜里掏出了存在X所谓的奖赏，一柄断裂的箭，箭头依旧锋利，乔鲁诺丝毫不怀疑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穿手掌。

这是箭？JOJO里的那个？

乔鲁诺皱着眉头，心里大致确定了这支箭头的来源，存在X的恶趣味吗？

先给自己披了一层乔鲁诺的皮，又给了自己觉醒替身能力的箭。

呵，还真是小看了我。

乔鲁诺的阴郁又重新聚集在眉眼之间，显得乔鲁诺现在心情格外不好。

司机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也不敢再开口了。

可是这时车辆开始逐渐减速，两个保镖迅速察觉到车辆的变化，两个人对视一眼，迅速作出判断。

约翰让司机尽快靠边停车，然后自己先从副驾驶下车，检查车辆状况。

“两个后车胎都让人泄气了。”

约翰通过耳麦将车辆状况告知了车内，司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车后备箱只有一个备胎。”

司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个状况，而且现在他们还是哥谭这个鬼地方。

“冷静下来！”

乔鲁诺让司机先不要自乱阵脚，向着还待在车里的另一个保镖马克问道。

“离我们最近的SPW财团的基地在哪？让他们尽快派一辆车过来接我们。”

马克打了一通电话，从电话里得知，离哥谭最近的基地是星城，最快也要30分钟的路程。

约翰和马克觉得现在车辆现在被人动了手脚，待在车里反而不安全。

可是这里是哥谭，光凭他们两个就带着少爷和一个拖油瓶在哥谭徒步转移危险系数太高。

乔鲁诺看了眼街角有一家餐馆，现在还没到用餐时间，所以店里没多少客人。

约翰和马克也没有其他好的提议，只能先带着乔鲁诺少爷和拖油瓶司机先到餐馆里隐藏起来。

“欢迎……光临……”

吧台的小哥刚想欢迎光临，可是看到这一行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还以为是黑帮组织过来收保护费。

约翰迅速的评估了下整个餐厅的结构，带着另外三个人找了一处从外面看不到的位置坐了下去。

“emmm，四位是想吃点什么？”

服务员小哥像是被乔鲁诺四个人吓到了一样，颤颤巍巍的把菜单递了过来，深怕这几个人一个生气就把自己毙了。

“让我看看，一份沙拉，一份意大利面，再来一份蛋清。”

乔鲁诺翻了翻菜单，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