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

乔鲁诺嘴角都快挒到耳朵了，这倒是让布鲁斯莫名的想起了现在被关在阿卡姆的小丑，不过眼前这个孩子可比那个家伙冷静多了。

“只要一次分身乏术，就会引发绝大的灾难。”

布鲁斯知道乔鲁诺这是什么意思，当公众得知英雄们的什么，那些待在阴暗角落的家伙一定会按耐不住。

他们或许奈何不了拥有超常力量的英雄们，可是英雄的家人们可不是，只要一次分身乏术……只要一次。

“你是在威胁我？”

布鲁斯低头看向还只有自己胸口高的男孩，乔鲁诺收回了笑容。

“是，我想你去……。”

乔鲁诺走过蝙蝠侠的身边，背对着蝙蝠侠，看向了庄园外的天空。

“召开新闻发布会，以哥谭已经不值得拯救的理由退出正义联盟，或者……”

“杀死小丑！”

乔鲁诺转过身看向了蝙蝠侠。

“我不知道你和小丑有什么过节，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布鲁斯绝对不会杀死罪犯，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乔鲁诺歪了歪了头。

“小丑害死的人都可以把整个韦恩庄园都填满了，他该死，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没资格审判他。”

布鲁斯何尝不没有这么想过，可是他清楚自己跨过那条线之后就如同尝到血的吸血鬼一样，绝不可能变回来人类了。

“你可真是个自私的懦夫。”

乔鲁诺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容，忍不住往布鲁斯的心窝子里扎。

“那个死在和我一样年纪的那个男孩要是知道像自己亲生父亲一样的你居然没有替自己报仇，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乔鲁诺刚说完，布鲁斯的拳头都飞了过来，直直的打在了乔鲁诺的脸上。

“我不许你提那个孩子！”

乔鲁诺被布鲁斯这一拳打翻在地，看起来十分用力，乔鲁诺只觉得半张脸都火辣辣的肿胀着，疼痛混着麻。

“呵呵呵……呸，哈哈哈哈哈哈！！！”

乔鲁诺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鼻血都顺着嘴流到了下巴，乔鲁诺胡乱的擦了擦，发现血止不住，也就不管了。

等到布鲁斯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孩还只是和杰森同样的年纪。

这一拳倒是真的把乔鲁诺打出火气了。

“呵呵呵，你还真是个会说大话的懦夫。”

“打击邪恶？你们抓了小丑，用不了多久他就又会逃出来，害死更多人，然后反复如此。”

乔鲁诺重新站了起来，虽然缺了一颗牙，乔鲁诺还是露出了那副讥讽的笑容。

“你们只会安慰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自己一定会牢记这些不幸的人，去救更多的人……”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其实你这么做只为了救赎你自己吧！”

“无论是打击邪恶，拯救哥谭，还是这个罗宾，那个男孩也好，都不过是为了拯救你自己，布鲁……不，蝙蝠侠。”

“真正的布鲁斯恐怕早就在那一天和父母死在了那个小巷子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个想要复仇的亡魂。”

面对乔鲁诺的讥讽，布鲁斯没有说话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流血的男孩。

乔鲁诺看着沉默的布鲁斯，他明白现在多说无益，起身走到了衣架旁，拿起自己的外套，向着大门走去。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个决定的，真想知道那个时候你会是个什么表情。”

乔鲁诺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哼着变调的曲子走出了庄园。

Sheisthekey……

从乔鲁诺破碎的曲调中，隐约可以听见这句话。

等到乔鲁诺走出大门，门口的保镖还以为乔鲁诺是遭到了袭击，不过乔鲁诺又是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保镖从后备箱里掏出了一个医疗箱，处理了乔鲁诺的鼻子和脸颊，搽干净了脸和脖子上的血迹，衣服上的只能回去再处理了。

乔鲁诺最后看了一眼铁门后面不远的庄园，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底。

自己哪怕是展露自己知道所有人的秘密，甚至那么讥讽他，是因为乔鲁诺笃定布鲁斯不会杀自己。

毕竟他是连杀死杰森的凶手都能放过的蝙蝠侠，更何况是无罪的自己了。

无论布鲁斯做出什么选择，都在乔鲁诺的预计里，小丑本来就在自己的必杀风险名单里，杀他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另一方面，蝙蝠侠退出正义联盟还扬言哥谭不值得拯救的，会引起多大的混乱，水越是混，自己就越有机会去做一些事情。

乔鲁诺已经坐上了车，驶离了韦恩庄园，咧开了嘴角，碧绿的眼睛就像是被扰乱的湖水一样。

浑浊且透漏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