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袁禹默望向窗外,对于他们狂战士来说,敌人再是强大都不要紧,可如果对面存在高级别的牧师,那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她不能再上场了。
每晚要承受一个小时的诅咒也就罢了,现在还多出了个百里觅茶,尧国的那块战场彻彻底底地克制了她。
袁禹默虽然憎恨百里族,但更恨姬方缙。
那个看似刚正不阿的总统大人骗得她倾家荡产,不得不成为政府的走狗。
她凭什么要为他以身犯险、鞠躬尽瘁
这场仗胜利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禹国要是输了,被百里族控制了政治和经济,那才叫好。让禹国和百里族狗咬狗去,她总有一天能找到机会再回顶峰。
眼下她要静心蛰伏,渗入禹国权力机关,不能把风险赔在百里觅茶身上。
此时的宓茶还不知道,看似铁桶一块的禹国内部出现了一丝裂痕,她一边研究着前线战况,一边担忧着帝都的情况。
陆鸳陪着她一起,虽然已过凌晨,但因刚刚结束了一次交锋,外头正在打扫战场,人来人往,并不安静。
“禹国想要攻下帝都,将我们和尧北之间的联系切断。为了拖住我们,他们发起进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战斗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了。”宓茶拧眉,面色沉重。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焦急道,“陛下,有几个患者身负一级伤害,牧师们治不过来,能不能请您”
她话未说完,宓茶就搁下文件,快步走出了房间,“人在哪”
“我带您去。”来请她的小牧师身上溅了一片的血,白衣衬血更加刺目,宓茶和陆鸳跟着她跑去了战地牧师院,甫一靠近,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照明度不够、卫生环境不够这里一切设施都不达标。
一般的战地牧师院是征用当地的牧师院改造而成,但贫弱穷困的尧国根本没有那么多牧师院。
百里族来了以后,虽然有要在尧国境内建设牧师院的打算,但因为资金和人力都优先给了北清,因此国内的院线还未动工,这也导致了现在无牧师院可征用。
惨叫、和痛呼像是魔咒一般,穿透所有过这片区域的人心,呼吸之间是硝烟、消毒水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
战地牧师院里永远充斥着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一种是“牧师,救救我”;另一种是“杀了我吧,让我去死”
生与死相依相随,但在这里被突显得格外激烈。
宓茶一边走一边开启了治愈领域,不必小牧师给予引导,生命感知令她立刻了解是谁被一级能力者所伤。
牧师们都已疲惫不堪,宓茶索性留下来帮忙,百里月闻讯也赶了过来,直到凌晨三点几人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陆鸳给她了一瓶优酸乳,她掰开吸管,插了进去,送到宓茶嘴前。
宓茶笑了笑,“谢”
“陛下夏国发起了空袭东南方受到了攻击”她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完,参谋长便急匆匆地闯入了房间。
宓茶一惊,往前走了两步,陆鸳先她一步开口,“江泽兰她们三个去了么”
参谋长回道,“江少将刚刚动身,不过她离得近,十分钟内就能赶到。”
陆鸳嗯了一声,“让她看着办,有必要时再派樊景耀和付芝忆过去。通报前线,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啊、是”
下达完指令,陆鸳转身,看向有些呆愣的宓茶,道,“一次局部战役而已,别那么紧张。”
“对不起”宓茶扶额,“前线的伤亡不断飙升,再想到帝都那边的情况,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她抿了抿唇,似是在下什么决心,片刻低低开口,“牧师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尧国的士兵数量本来就少,再打下去,即便胜利,留下的也是一个国防孱弱、四处漏风的国家。帝都不能再等了,陆鸳,我想”
“你别想。”陆鸳一眼就知道宓茶在想什么。
她想使用大规模的复制,减少伤亡、稳定前线,抽出人手支援帝都。
“仅仅一千人,怎么能抵抗住叛乱。”宓茶忧心如焚,“现在地方政府和中央的联系都被干扰了,帝都所有民众都成了金氏的人质。一千人真的太少了,连把皇宫围一圈都做不到,我怎么说也要抽出一两个旅给他们啊。”
百里月在一旁听着,心中为难,可别说一个旅了,族长连一个团都抽不出来,她自己都需要支援。
“复制的副作用你比谁都清楚,反噬不提,如果真的将你的牧师能力全部吞噬,后续的仗怎么打,之后的死亡率也会更加难看。”陆鸳道,“再等等,虽然粮食援救计划推行的不顺利,但商国那边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再撑过一个月,只要解决了汉商矛盾,这场战争便会迎刃而解。”
“我们想到的事,姬方缙也不会遗漏。花百音比我们先一步抵达商国,听说禹国暗中也去了汉国。”
“想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陆鸳道,“这些开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