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她送给茶茶的新年礼物,等茶茶生日之后,她还会把整个尧国都奉于她手。
待百里族君临天下,她就是宓茶的第一功臣,往后便可朝夕相处,共同进退,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她们更加亲密。
钦荆正同意了百里族的诉求,他身后的附属族,如姚族、安族等族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跟着首相一起投了“同意”。
宓茶糊里糊涂地拿下了一个省、两个岛,还减免了不少税收,比起高兴,更多是纳闷和担心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她疑惑不已,会议还在继续,第三项议程是各宗各族针对下一个半年的工作提出建议。
每一次的宗族大会,在第三项的议程里都有一个固定的议题
柏族族长柏长安拱手道,“陛下,今天已是1月26日,过了年,马上就是凌汛。臣以为应该尽快疏通地下水道,方便排水。”
凌汛的危害不必多说,人人知晓,伤财又伤民。
柏长安在陈述过去十年水灾的损失后,各宗各族开始投票。
宓茶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投了“同意”。
每年凌汛,出钱出力最多的就是百里族。
牧师宗族,救治患者推脱不得;
那些被水患影响到的交通,百里族也必须疏通,否则就会影响到自家领地。
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宗族利益,宓茶都迫切地希望把下水道修一修。
宓茶投了“同意”后,钦荆正和柏长安也投了“同意”。
柏长安不用多说,这事本就是他提的;
至于钦荆正,作为首相,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按理说,钦荆正既然投了“同意”,那依附他的宗族也该赞同,就如方才大会通过了百里族的诉求一样,这里六成的代表都在看钦荆正的眼色行事。
但正是因为有六成人在看钦荆正的眼色,所以修下水道这件事年年提起、年年被否决。
在场除了百里、钦、柏、红以外四家,其余九成宗族都投了反对。
“你们”柏长安胡子微颤,气得说话不连贯,“你们难道不知凌汛对尧国有多大的伤害”
“老财相,”姚氏的族长抱着手,睨他,“你既然管着财政,就该知道现在国库里有多少钱。这些钱够修全国的下水道吗这么大的工程,能在两个月里就做完吗要是没有赶上,凌汛一起,水从地下漫出来,这个责任你来担吗修缮期间我们各宗各族领地的损失,你来赔吗”
碍于脸面,首相不能投反对票,所以,反对票都交由其他宗族来投。
修缮下水道,那就得把全国的地都翻开。
哪个宗族愿意让人把自家挖个底朝天,这里面会捅出多少东西来还是死几个平民算了,反正年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见得就过不下去了。
柏长安气得胸口起伏,但又没法拍着胸脯说“我负责”
如果他真这么说了,那这些宗族必然会给他做出一个天文数字的账单,要求他赔付那些莫须有的损失。
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敲诈。
宓茶一叹,别说柏长安了,就连她都没有这个能力拍桌。
如果是明码标价,那不管多贵都可以考虑;可如果是纯粹的敲诈,那就是一个无底洞,百里族耗不起。
沈芙嘉听着,不置一词。
这件事倒也不难做。
只不过得皇位上是宓茶了,才能实施她的办法。
她瞥了眼上方的尧庆丰,就凭这个懦弱无能的皇帝再过一百年下水道也修建不了。
今年修下水道的提案又没有通过,接下来的议案也完全由钦荆正把控。
明面上是皇家主持的、有二十一家宗族代表参与的民主投票的会议,实则是钦荆正的一言堂。
整个宗族大会上,除了百里族的议案,其他全部都由钦荆正掌控。
早些年的时候,钦荆正倒也联合过诸族反对百里族的议案;
他在会议第一天反对,第二天钦氏的银行和资产就受到巨大冲击。
百里族闲着没事就愿意买亿点钦氏的产品,但凡钦荆正不听话,百里族就跑去挤兑。
百里族名下的企业和员工实在太多,对于这方面的运作也很有经验,钦荆正根本无法预防,除非他把名下的银行、公司全部关了,任何人的生意都不再做。
即便关了自己的,尧国的其他银行、公司也多有他的股份,他总不能把大半个尧国都停了,那整个国家就陷入了瘫痪。
因此,在宗族大会结束的前一天,钦荆正总能一脸铁黑地通过百里族的议案。
这般过了四年,钦荆正焉能不厌恶百里族,也难怪他采纳了沈芙嘉的建议,冒着谋逆的风险也要把百里族赶走。
宗族大会开了五天,再有一天就是过年。
宓茶走前,尧庆丰问,“宫里办了除夕宴,大公今年还是不肯留下来一块儿过么”
宓茶委婉地拒绝道,“多谢陛下,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