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要去哪?小涵说要出国,带着的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们去不了了。”薄薄的一层房门被人倏地踹,阴冷的男声突兀地『插』入了母女间的对话。
童芝雅本能地抱住童泠泠,惊愕地朝着门口望去。
黑袍下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她,“15号母,就是这么教育继承人的?”
童泠泠一愣,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上一场比赛明明没有失败,为什么要骂妈妈?
她很快知道了自己犯了什么错。
童泠泠第一次被拉上了行刑台,罪名是知情不报。
童芝雅被当众切掉了一根手指,她们跪在台上,如同向神明忏悔那般向众人阐述自己的罪行,因辜负了夫人的恩德而懊悔不已。
和她们同时上台的还有14号——报警的那对母子。
这场行刑前未有的不一样。台上『插』了两根十字长木,两人被扒光了衣物绑在上面,一名四级的刺客握着薄刀站在他们身前。
“一片!”
“两片!”
“三片!”
……
“三百片!”
有的母和孩子都聚在台下,目不转睛地望着上方,异口同声地报数,数着刺客从二人身上削下来的皮肉。
大家团结一致,数得整齐划一,数得洪亮有力。
有人都很兴。
们高兴背叛夫人的叛徒受到了惩罚,们更高兴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们活下来的几率于是又大了一些。
14号的母子被失了最后的傀儡术,们面『色』呆滞,不知痛苦,没被削下一片肉来,便喊一声,“对不起。”
“三十片!”
“对不起。”
“三十一片!”
“对不起。”
“三十二片!”
“对不起。”
直到他们再也无出声,那对不起才停下,只剩众人齐心协力的报数声。
童泠泠跪在台左,凌迟在台右,统共六百片肉,从下午削到了傍晚,从天晴削到了暴雨倾盆。
大雨如注,台上起了积水,童泠泠低着头和妈妈在场上罚跪,她们要在这里罚跪两天。
不知跪了久,一缕红『色』漂到了她的膝前。
那红『色』越聚越,她身前的台子全部染红,过了很久,豆大的雨水也没能完全冲掉那黏稠滚烫的颜『色』。
行刑完毕,有人都已离开,四周只剩下了罚跪的15号母,童泠泠悄悄扭头,顺着红『色』漂来的地方望去一眼。
十字架上,只剩下了一大一小两具白骨。
大雨没能将地上的血迹冲去,却将两具白骨冲刷得一干二净,们绑在十字架上,像是一件奇迹的艺术品。
“一片!”
“两片!”
“三片!”
偌大的暴雨声中,那些声音再度回『荡』在她的耳边,众志城,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