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宋奇英似乎很是苦恼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在超市前辈说起时就在想了,一直都在想,我一直在想,帮妈妈做饭时会想,哥哥回家时也是,哥哥情绪不稳时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分心,就连刚刚前辈为我包扎时,也是一样地想,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确实很想知道前辈究竟有没有拒绝那个剑客,前辈会不会想要认识哥哥,前辈与孙翔前辈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了,一直都在想,想到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程度,到底怎么回事……”
“……”
“大概,唯一专心的时候,就是刚刚前辈那番话吧?”
“我、我刚刚的什么话?”
“就是说我是属于前辈的之类的?”
“……”我怎么记得我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我都会谨慎地不激怒喝酒后的哥哥,但今天我也同样有责任,如果我不去提起霸图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房睡觉了……”
“……”
“为什么没注意用词呢……”
如同遇到了最难解的题目,少年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也难得不知所措成这样,连手心都在升温发烫——
也有可能是她在升温发烫。
在这个心跳比落雪更快,脸上温度足以融化雪点的夜晚,乔栖怎么也无法如平常一样回答他的问题,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明白原因就是真的太傻了,可那些文字都跟毛线团一样揉在脑子里,她能怎么回答呢。
“不过……”
“前辈,我至少知道一件事。”
少年停下脚步,慢慢回过了头。
乔栖脑海里的毛线团,终于在最后一句话时,彻底崩断了弦。
冬季雪夜里,宋奇英回首看向乔栖,眼神一如既往率直诚恳,连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带着不曾后悔的笃定认真,在两人交握的手前,在大雪中,在月光下,那句话如同誓言一般。
他说,在她来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是非常专心的,比任何时候都要专心。
因为他在专心地……
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