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啊,那风景一定很好。”陈晓蕊有些了然。
祁珍摆摆手,“算什么好地方啊,要什么没有什么,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老家是什么都挨不着。”
“那也离海边不太远了吧,我家都是祖祖辈辈住在山里,最多就见过门口那条河,都想象不来海是什么样子,也就在课本里读过海水是咸的。”
“你先坐着,我再去倒点水。”祁珍说着话拎着热水壶到院子里灌热水。
陈晓蕊百无聊赖的观察了一下祁珍的家,房子也是小小的,但是客厅里的打扫的一尘不染,老式的木头沙发靠背上搭着白色的布遮灰,沙发前的桌子上只放了几只搪瓷的水杯,桌子下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摞报纸,不知道是看完收在那里的,还是留着放碗盘的时候在下面垫一垫隔热。
“你看我,来客人都忘了拿东西出来招待。”祁珍给陈晓蕊热水倒上,又匆匆忙忙跑回卧室,拿了一个糕点盒子出来。
祁珍打开盒子放在桌子上和陈晓蕊说:“这还是上个月大院有人带孩子去沪市看病,回来的时候帮忙捎带买的,你尝尝,我这牙最近沾一点甜就疼,这有好吃的都不能吃。”
陈晓蕊拿了一小片出来,发现是大大的桃酥,有一些些受潮,但是扎实的口味还是没变,吃一口简直甜到心里,“嫂子,这个真不错。”
正说着话,外边突然传进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吓得陈晓蕊手里的一小片桃酥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小沫沫。
隐隐约约的还传来求饶的声音,陈晓蕊正打算出去看看,被祁珍一把按住了肩膀,“嘘!别去。”
“嫂子,外边怎么了?”陈晓蕊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那是桂英的声音,”祁珍冲陈晓蕊摇了摇头,“肯定是王副营长正教训桂英呢。”
“教训?”那不就是家暴吗?
“你以为为什么桂英到王建那为什么服服帖帖的,那可不是夫妻关系好,是被教训怕了。”祁珍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只是桂英挨打的时候并不多,除非是让王建在外边丢了很大脸,桂英也就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陈晓蕊也不知道该同情桂英,还是说桂英活该了,“我们真的不用出去拦一栏吗?”
“可怜之人呐,必有可恨之处,”祁珍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实在是有血的教育,“这会出去拦一栏,她桂英还要记恨上我们呢,那就是一个好坏都分不清的人。还不怎么会教孩子,自己在家挨打,孩子就在边上看着,也不说让孩子躲一躲,以后再跟孩子面前提起来,就是这都是当妈的为你们挨的打,要知恩图报。”
“嫂子,那我可能要在你这躲一会了。”陈晓蕊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哪能上赶着让桂英记恨呢。
“行啊,你帮我一块缠一缠毛线,我这两件旧毛衣都该拆了重新织了,要不到冷的时候都穿不到身上。”
陈晓蕊就在祁珍家里帮忙把旧毛线卷成毛线球,等到外边消停了,才敢小心翼翼的回自己家。
刚进家门,隔壁又传出来打孩子的声音,三个男孩哭的一声高过一声,还有桂英尖利的骂孩子的声音,“让你们嘴馋!净给老娘惹事情,今天不打死你们,这事就没完。”
这下陈晓蕊是一点都不同情桂英了,只能感叹自己果然运气不是太好,赶上和桂英做邻居。
把大门锁好,陈晓蕊进屋观察了一下从老家带来的蘑菇菌种,看来适应新环境适应的还不错,慢慢的又开始长小蘑菇了,有空再晒成蘑菇干,冬天也就不用只吃萝卜白菜了。
晚上时海山回家,已进家门,就看到屋里开着灯,自家媳妇就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心里始终是暖暖的。
“海山哥,你回来啦,快点来吃饭吧。”陈晓蕊刚把饭菜端上桌,就看到时海山回来了,正准备起身迎一迎,结果起的太快,被凳子绊了一下,不小心扭伤了脚。
“你呀。”时海山嘴上这么说,行动上还是抱起陈晓蕊让她坐在凳子上,挽起裤脚检查陈晓蕊的脚腕,伸手碰了碰几处骨头问:“这里疼不疼?”
“不疼!”刚说完不疼,陈晓蕊就被时海山的大力的按了一下脚腕,“嘶!疼!疼!疼!手下留情啊!”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等下给你按摩一会明天就好了。”
“我们赶紧吃饭吧,”陈晓蕊都快被自己的行为蠢哭了,赶紧转移时海山注意力。
时海山也不揭穿自家媳妇,拿起勺子给两只碗里盛粥,简简单单的红薯小米粥,被陈晓蕊煮的非常香,再配上一叠凉拌蘑菇,味道非常好。
“阿蕊,老头子要来了。”吃着饭,时海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晓蕊。
“来做什么?”说心里话,陈晓蕊并不是很想见时成河,上辈子唯一一次见时成河就是给她带来遗书的,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时海康发的电报,说老头子来这有公务,可能会来见我们两个。”
“来就来呗,他还能让我跟你离婚不成!”陈晓蕊虽然不是很想见时成河,但是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