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彻底的清查?这大明是你了算的?”高拱都气笑了。
“陛下御极之前便有贤名,定然是知道谁才是真正为大明好,也知道如何才能让大明好。”王言对着西苑拱手,“自然也就会做主正确的抉择。中流击水,方知柱石,尔等乱臣贼子,早晚有清算的一天。”
陈以勤道:“王言,我等同朝为官,不过政见不同,何必针锋相对,鱼死网破啊。”
“我被袭杀的时候,你怎么没跳出来话呢?”王言瞥了他一眼,“不用杀四十次,明天我先安排人杀你四次,然后你再过来跟我这些?
诸公,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账的。要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我是不信的。也不要叫嚣着让我拿出证据来。都站在这里了,谁办事儿是拿证据办的?
我就这个提议,你,给我写成奏疏,让诸位阁老议议吧。看看这些为国为民大无私整天嚷嚷着改革变法的阁老们,愿不愿意给自家改一改变一变。”
王言随手点了一个内阁办事的官员,让其以他的名义写奏疏,那官员被王言指着,被张居正等人看过来,人都应激开始打摆子了。
“你怕什么?”王言走过去不轻不重的拍了他的后背,“他们是阁臣,我就不是了?他们位高权重,我就没权了?有什么怕的?写个奏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就写!
另外让修史的,把今天的事儿给我记清楚喽,起因经过结果都写明白了,让后世人都看看,这些人是个什么嘴脸。没道理只写群臣弹劾我贪污受贿,不写他们为一己之私,罔顾国策嘛。”
这事儿王言一点儿没谎,修本朝史的那帮史官,真是相当热衷王言的黑料。这帮狗日的,字字句句都珍贵的史书中,给他王言留了相当大的篇幅,并且还在持续更新。
旁人都是哪年哪月哪日,谁遭了弹劾也就是了。到王言这里,简直恨不得把弹劾的奏疏都抄一遍,把每一个足够分量的弹劾人员都拉出来记录,以凸显王言是多么遭人恨……
这帮人太坏了,还故意往王言这跳脸,希望王言整死他们。王言当然不会干这种事儿,他整人都是实打实的拿证据话的。于是在按照标准程序,将一些人送去干活以后,就没人跟他跳脸了,但也还是在持续的污蔑他。
为了应对这一点,王言也爱好修史了,他公开宣布,要修一部他活着时候的私史,并且真的雇佣了一堆人来干这个事儿。主要火力都集中在那些为国修史的人身上,就盯着他们写……
把这些人的黑料都做记录,这些人夸谁,他就写谁的黑料,反正就是互相伤害。一天天的也是相当的热闹。
“是,阁老。”官员连连点头,偷眼瞧了气的要死的张居正等人,坐到桌子边开始下笔了。
高拱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王言,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是清楚的。”
“我不清楚。”
看着高拱要死的脸色,王言道,“我只知道你们不达了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没做成。我拿命拼出来的彻底革新一遍大明的机会,也让你们给不达回去了。”
“万一逼反……”
陈以勤的话没有完,王言就摆了摆手:“你敢造反吗?当时东南被打服了,鞑靼被打的半死不活,辽东安稳,四夷皆不敢挑衅,顺天府早都在我的主持下查了个底朝天。去除了这些,不外乎就是山东……陕西……等地么。
京营十万大军,整日无所事事。你来,谁敢造反?谁能造反?也不用过去的情形,就是现在,此时此刻,陈阁老一,你觉得谁要造反?我现在就跟陛下请旨,出动大军去把他们家坟头都给踩平。你看看老张就不话。”
王言对沉默的张居正表示了赞许,“当年老张是同意彻底革新一番的,只不过被徐阶那个老东西给挡住了。现在徐阶下去了,老张啊,你没做利索的事情,究竟要不要重新来一遍呢?”
看着那官员写完了字,弄着绢布拭着未干的墨迹,王言将其拿起来放到了张居正的面前。
沉默的张居正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还是坐下,拿起了毛笔,在条子上写起了意见,而后粘在了奏疏之上。
“老高?”
“哼!”
尽管很不满意王言的态度,但高拱还是写了条子,同意了这件事。
三人都同意了,以前只在王府任职,才入阁的陈以勤,当然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或者哪怕他是首辅,已经三比一了,他也没可能强硬推行下去。不是所有首辅都是严嵩。
“你满意了?”高拱把笔扔在了桌子上,盯着王言道,“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先帝故去以后,就藏不住你的本性,开始揽权了?怎么,想做权臣?要不我这个首辅让你来做?”
“你以为我做不了呢?想来你们也都知道先帝打趣我的话,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谁手下还没几个可用之人了?”
王言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我揽权做权臣,高阁老,我记得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大的气。当年我保胡宗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