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何行事,也要你来置喙?退下!”后边的官员大声的呵斥,将这胖子给斥到了一边,吓的胖子风雪天满头大汗。
“哎,岂可如此对待下级官员?”王言摆了摆手,“他哪里想到那么多?来来来,我与你说一说,省的你觉得委屈。”
王言亲切的搂着他的肩膀,“本官踏入官场至今,将将七年,遭遇袭杀二十七次。有强杀,有暗杀,还有毒杀,幸赖陛下庇佑,使我苟活至今。
我来这边不是什么秘密,近来蓟辽变革所涉颇多,本官可是恶了河北大户,就连山东、山西的大户也看我不顺眼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早做好了准备,想要行险杀我呢?”
“下官愚笨,哪里想到那许多,就想把这辽中最好的招待部堂大人。”胖子说的很谦卑,委屈中透露着几分茶气,倒也真难为他了。
“咱们慢慢看就是了。”
王言笑呵呵的拍了拍胖子的后背,随即就走进了这个榷场最好的酒楼。
酒楼不愧是最好的,里面的人气很足,热气扑脸。客人们也是汉夷都有,以商人居多,有的是南边来的商人,有的是蛮夷的商人,还有的则是在这里做生意的一些管事之流。
制止了卫兵们将客人都赶走的动作,王言甚至还跟一些人聊了几句,这才坐到了桌子上,等着王高福那边弄了牛羊菜之类的过来烹饪。
“部堂,还是把人都清出去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戚继光还是忍不住的劝了起来。
“我要是害怕他们,那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整日躲在深宅大院里惊惶度日,还谈什么经略蓟辽?说什么保家卫国,开疆拓土?”
就在戚继光惊慌的目光中,王言很淡定的偏了一下头,并伸手攥住了一支弩箭,避免其射向身边的戚继光。
“有刺客!有刺客!”
“保护部堂大人!”
“人在二楼!上!”
“把出口守住,谁都不准走!”
“蹲下!全给蹲下!狗日的!让你蹲下!”
“这些吃饭的也有刺客!小心!”
“把那个胖子给我抓住!别让他跑喽!”
……
就在一片的鸡飞狗跳之中,王言安坐,笑呵呵的把玩着方才抓住的弩箭,借着透过玻璃窗的光亮看着箭头的光泽。
“还淬毒了呢,真是恐怕我不死啊。”王言对戚继光说道,“干什么事最忌讳急躁,你看看,想杀我的心多急啊。咱们才坐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动手了。怎么也得等到吃饭喝酒,开始放松下来的时候再动手啊,真是太不像话了。”
戚继光无语凝噎,你还点评上了?
“部堂不动如山,继光佩服,佩服啊。”他一脸敬服的拱手,“若非部堂武功高强,我刚才怕是要死了,多谢部堂救命之恩。”
“哎。”王言连连摆手,“我要是不躲,死的就是我。我躲了,这支弩箭无非就是让你破个皮。箭上虽然淬了毒,但不碰到要害,活下来的可能是很大的。”
“部堂就别谦虚了,我真是汗颜啊,竟然没反应过来。”戚继光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都是惭愧。想他戎马二十年,竟然还不如王言这个文官的反应快。
“行了,你也是出生入死杀出来的将军,这么点事儿有什么过不去的?人活着呢,就别说要死的话。”
王言没再说什么,起身去到旁人的桌上拿了烫好的酒过来,就跟戚继光喝了起来……
对于遭遇袭杀,王言真是习以为常了。
因为他针对蓟辽地区的种种行动,清田查口翻旧案开罚款之类的,当然又一次的触碰到了这边的大户们的逆鳞。
他们开始理解并试探着接受王言在顺天府实行的一系列的政策,不代表就要真正的执行。隐去的田口,怎么也不想暴露出来多缴税。家里的不法事,怎么也不想被王言拿着把柄往死里罚款。
这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整个大区域。从太行山以西,保定、天津以北,一直到辽东,除了顺天府以外的其他地区,全都在这一次的范围之内。
为了保证边疆安定,又保证地方安宁,王言甚至请调了四万京营的部队,在保定、天津等地驻守,协助解决问题,镇压地方。
相对应的就是冤假错案一大堆,且手段极其的激烈。
毕竟那么大片的地方,王言不可能盯住每一个地方,事情总是各地方的人办的。更有甚者趁机互相勾结,陷害别家,打击竞争对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兼并,简直胆大包天。
不过王言也对得起他们,全家都发配到辽东搞建设了,女眷直接强配给军户,孩子送到福利院。让他们全家都有去处。
总之王言是强力推行,下边的那些人也是挖空了心思的各种对抗。
同时王言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宣布榷场成交要收税,运回到关内还要收税,在蓟辽、顺天府的范围内销售,又要收第三遍的清洁费,如此三道税下来,让他们赚的钱大大减少,但实际上也还是大大的赚。
毕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