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参不死他!”
王言走上前去,亲自扶起了跪地磕头的老妇人,“老夫人,都是我这个知县该做的事,你就放宽了心,这帮挨千刀的肯定没有好下场,我非得给他们整的半死才行。去,签字画押,然后拿着文书回去等着就行。过半个月,你拿着文书过来领银子。”
老妇人听话的去签字画押,带着期盼走了。
而后紧接着就是下一个人来告状……
就此,大兴境内的地痞流氓是遭了大灾。
有名有姓的狠人,全都被抓起来了。有反抗的人,王言直接请调京营镇压。披甲执锐的职业士兵,哪怕训练的再垃圾,也不是这些地痞流氓可以碰瓷的,直接就是碾压,就是屠杀。
每天都能在街上看到哭嚎的人,往日里威风的人物,全都死狗一样被拖拽打骂。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找王言的麻烦,全都老老实实的。
同时另一方面,王言整日里坐堂审案,听了许多的冤情。衙门里的官吏、衙役、帮闲,也都在这个过程中进行了提纯。
而所牵扯到的权贵大户,同样也在这个过程中出了血。
烧毁了卷宗就拿他们没办法了?有人求告,有人做证,那就能办。并且还是说办谁就办谁。权贵大户也领教了王言的疯狂,他真敢带人杀上门去,给人打成反贼。他先把人给办了,翻后账又能如何?
那些大流氓头子,后边都有人撑着。王言都不用栽赃陷害,凭着真正的供词、证据,就能牵涉到权贵大户。大户们不想自家人遭罪,又不敢再袭杀王言,可不是就只能花钱买平安么……
而如同王言所说,只要在京城,只要被供出来了,别管是不是在大兴的辖区之内,只要跑出京城,全都被抓了起来。
如此大规模的扫黑行动,甚至还调动了京营,效果自然相当明显。
人们发现往日里惧怕的那些聚在一起做恶的人都不见了,欠了印子钱的发现那些人的家里全都被查封了去,左邻右舍恶心人的那些,也全都老老实实的。
走在街上,街巷被清洁司的老弱病残收拾的干干净净。在集市逛街,没有缠着人要钱的乞丐,没有贼眉鼠眼盯着良家妇女看的流氓,也没有了成组织的偷、盗、抢的团伙,人们感觉就是顺心顺意,走在街上心里都高兴。
与之相对应的,是大兴的牢狱爆满,是收容所里的脚下无立锥之地……
王言扇着鼻子:“狗日的,说多少遍了?要清洁!要清洁!怎么还这么臭哄哄的?再给老子洗!头发洗不出来的全剃光喽。”
数落了一通收容所办事的人,王言转头说道:“银子也给你拨了,人手也给你派了,你倒是扩建呐,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闹了疫病你能负责么?”
“不是不扩建,这事儿太麻烦。”马得福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他拍着脑袋,“堂尊,我知道你胆大包天,谁都不怕,可这回不一样。这附近的宅子是李妃的娘家人早都买下来的,甚至他们还想买这个本来就有的收容所呢。”
“李妃?”
“裕王府啊,李妃去年才生了王子……”马得福提醒道,“我去找了李妃的娘家人,可他们压根儿不见我……”
“你早说啊,非得自己愁的睡不着觉,一把一把的掉头发?”
王言一脸的嫌弃,随即对跟在身后的小吏吩咐,“去,送我的帖子到裕王府,说我下午登门,有事相商。”
并不是他狂妄,而是他如今已经够位了。哪怕才是小小六品知县,但他能在京城实行他的知县权力,甚至是超额实行,在大兴他说一不二,又给嘉靖赚了几百万两银子。他想进宫,也只是通报一声,嘉靖绝对不会不见他。更何况是裕王呢。
他说什么时候去,裕王如果不是真有大事,就一定不会拒绝。还得在王府设宴,礼贤下士,款待他这个能搞钱办实事儿的好臣子……
马得福眼睛都瞪大了:“堂尊,三思啊……”
“三思个屁,裕王爷是陛下的亲儿子,咱们收拢了乞丐,让街上干净清净,这是陛下洪德,裕王爷怎么可能横加阻拦?早你就应该直接跟裕王爷说清楚,非得拖到现在收容所臭气熏天。还连累我去见裕王爷,你不知道老子就避着裕王爷还有景王爷呢?”
“那还是我去?”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能让你去吗?那不是成了我王言目中无人,不将裕王爷放在眼里?如此行事,置裕王爷于何地?又置陛下于何地?无君无父,我如何持身?”
王言摆了摆手,看着被驱赶着去烧水的众多老少乞丐,问道,“还有什么事?”
“牢狱满了,不少人都是露天住着了。另外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聚在一起整天打架,已经打死十几个了,另外还收买狱卒打听消息。”
“不急。我自有安排。”
王言吩咐道,“你给工部行文,让他们派遣人手来大兴做道路、水利检查、规划,大兴全境,已有的道路该修的要修,该补的要补,水利要重新规划,提高百姓耕种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