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霎时安静了下来,两个满是书卷气的男子走上台。
互相行了个礼。
沈易佳眼睛一亮,这是要打起来了
刚这样想罢,就见老头后退了两步,他拍了拍手,一副长联至二楼处倾斜而下。
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鱼乐之辩”。
紧接着两个男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之乎者也。
“原是辩论赛。”轩辕祁来了点兴趣。
沈易佳就这
见她一直盯着台上看,轩辕祁问“你读过书”
沈易佳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
轩辕祁不气不气。
他是帝王
他心胸宽广
他肚里能撑船
自我开解完,他继续问“都读过什么书”
“唔”沈易佳想了想“富家小姐和落魄书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夫人她身娇体软易推倒;”
“大佬的小娇妻;”
“高门艳事;”
“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飒,我跟你讲,这个超好看。”
她越说越来劲,全然没注意到她每说一个书名,轩辕祁就黑一点的脸色。
“胡闹,一个姑娘家怎能看如此不正经的书,你父父亲也不知道管管你。”轩辕祁自己都没发现,他不自觉就用上了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
沈易佳一愣,嘴一瞥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这模样莫名让轩辕祁想起他初登基时。
轩辕策被那些世家的少爷们欺负了跑回宫,就是用这个表情看他的。
那会他当真是恨及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在被人欺负中一点点长大
他下意识放缓了语气“我我没凶你,我的意思是那些个杂书不适合姑娘家看,你可以看点别的,比如诗词歌赋”
戏精佳吸了吸鼻子,幽怨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轩辕祁“”
“我亲生父亲是个大渣男,我还在我娘肚子里时他就把我们母女俩抛弃了,我娘为了躲避追杀,只能把我送走,我运气也不好,唯一待我好的养母走了后”
沈易佳说得真情实切,可劲的把原主的遭遇往惨了说。
什么睡柴房,吃残羹剩饭,轻则罚跪,动则打骂,总之怎么惨怎么来。
把自认为心硬如石的轩辕祁说得都差点落下泪。
他们轩辕家的人,竟被人虐待至此,那家人着实该死。
四周不知何时静了下来,一个个也不听台上的之乎者也了,纷纷竖起耳朵听沈易佳讲故事。
“我不服输,我想读书习字。”沈易佳声音突然变得高亢。
听的人心也跟着提起。
“可是我没钱”沈易佳叹气“于是我每天一有空就偷偷躲到书院墙角偷听。”
众人这书院规模应当不大,否则怎可能让一个小丫头混进去。
“慢慢的我认识了几个字,我又开始偷偷去书肆看书。”
众人世间还有你偷偷去不了的地方吗
“不成想那根本不是一家正经书肆,里面都是些不正经的书,等我长大明白这点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书早已刻入了我的脑子里”
她顿了下,痛心疾首的继续道“你以为我不想看诗词歌赋不想学琴棋书画可这些哪个不需要银钱”
“好可怜,呜呜呜”某个心软的书生哭了出来。
沈易佳抹了一把泪,一拍桌子“所以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起帮我圆了儿时的这个梦想如何”
轩辕策
众人嘁,原来是个说书的。
“这不是在这捣乱吗”
“就是,吴兄,严兄,你们两个继续。”有人提醒台上的两个参赛者。
“我又没让你们听。”沈易佳翻了个白眼,自顾倒了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说这么多,渴死她了。
注意到轩辕祁一言难尽的表情,她问“你也渴了”
不等对方回答,她将水壶往他面前一推“自己倒。”
轩辕祁
“你那个随从怎么还没好,不会是掉进茅坑里了吧”
要不是得确认对方没事,她早走了。
她话刚落下,空气中飘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堂。
“这是谁把茅房炸了不成”有人问。
“老爷。”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同时扭头,又同时掩鼻,后退,露出同款嫌弃的表情。
神一般同步。
这简直就是行走的茅坑。
吴公公两腿颤颤的朝两人靠近,苦着脸道“老,老奴好了,咱们走吧。”
沈易佳往后跳了一大步“既然没事了,那我回家吃饭了,告”辞。
不等她话说完,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就是他,他从茅房出来就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