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的那份合同在哪,”刘义州解释道。
解安德指着自己“我的,我的什么合同”
刘义州吸一口气“你和人家签了合同,那属于你的那份呢”
“我没有呀,我签了合同以后,人家把合同拿走了呀。”解安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睁的很大。
同样,刘义州在听解安德说完后他的眼睛也大了“不是,合同一式两份,和你签约的公司留一份,你自己留一份,你不知道吗”
这一次,解安德没有回答,他缓慢的摇头。
没想到,根本没想到。
刘义州根本没想到解安德这个获得大奖的学生,竟然不知道合同是一式两份。
难道解安德真的是因为钻研科学,而忽略了这种简单的常识道理
刘义州再次的叹一口气“那你记不记得,你签的合同里都说了什么”
解安德用手摸了一下额头,然后缓慢的开口“具体合同我没看,我就记得说他们援助我做实验,然后什么使用权归他们,然后他们再给我使用的费用。”
如果说,刚才刘义州叹气,能说明他的无助和无语。
那么当解安德说完这句话后,刘义州直接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他像是一个假人一样,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义州能说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他问解安德的所有问题,解安德回答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才会有的答案。
刘义州已经料到解安德应该是被人家公司给骗了,或者说是利用了。
因为现在自己问解安德问题,解安德的回答几乎和一问三不知是一样的。
那么,人家公司想忽悠解安德,那岂不是像骗小孩一样
刘义州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都不知道再该如何开口了。
不过,对于解安德的话,刘义州是相信的。
他知道解安德的家庭状况,了解过解安德的家庭构成。
一个来自偏远省份、家里又是务工赚钱供养的大学生,对于这些专业领域的知识,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有些说不通的是,一个可以在华夏发明他创造领域最高等级赛事获奖的人。
怎么能不知道,合同是一式两份这种简单的常识呢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解安德一直在装成一个睡着的人。
不过他装的是对赵佳橙的选择视而不见。
鄂东财经大学的后门,解安德来回的踱步。
虽然他给刘义州的回答,似乎把刘义州的问题回答完了。
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因为解安德的回答而结束。
因为,刘义州给解安德提了新的要求。
这个要求就是,要让解安德尽量去想出合同的具体内容条款。
其次,刘义州还让解安德和他签合同的公司的联系方式。
难、很难。
愁,犯愁。
果然真的是这样,一个谎言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解安德和刘义州说的话,全是谎言。
前一世的解安德,隔三差五就得签一份合同。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合同一式两份这种最低级的常规常识。
但当时办公室里的解安德,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这条路就是让他自己变得无知。
因为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让聪明的人远离你。
但现在问题是,解安德得考虑如何去回复刘义州交给他的问题了。
解安德和赵佳橙去了一家兰州面馆,由于接近下午的晚饭时间。
所以来吃饭的人很多。
牛肉面的热气不停的往上冒,赵佳橙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解安德。
“你不是下午走吗怎么不走了吗”赵佳橙的筷子在手里握着,却没有要吃的打算。
解安德笑一下“等会走,走之前想见见你。”
这是解安德少有的深情,他这么一说赵佳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赵佳橙看着解安德吃面的样子,刚才顾回说的那番话不由自主的回荡在了耳边。
赵佳橙已经是成年人了,顾回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赵佳橙知道顾回的话是何意思。
如果赵佳橙猜的没错,那顾回的意思是解安德已经被人用女色收买了,或者是更严重的问题。
“我吃完面就走了,我见你是想和你说”解安德停下了筷子“虽然,你无论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但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和阿姨的关系发生改变。”
其实解安德的这句话,违背了他不给赵佳橙任何方向性建议的原则。
但今天,当解安德内心的惶恐不由自主的从内心升起来后。
解安德似乎明白了韩瑞芳的感觉,解安德也明白了赵佳橙的感觉。
前者害怕失去女儿,后者害怕失去爱情。
只是,解安德的这句话,在赵佳橙的耳朵里,完全成了另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