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夫人每次都快人快语,一介女流豪爽过男子,怕是独孤少家主在世也要矮夫人几分。”
又来了,这个笑里藏刀的家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是个不安分的寡妇,就因为先前盖客栈的这块凤凰镇最中心的好地被独孤清先一步从卖家手里买到手,后来凤代承想要从她这里买走,独孤清坚决不同意卖,也就留下了个不愉快的疙瘩。
由于两家都富可敌国,在各自的地方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凤代承也不敢对独孤清过分。加上两家生意密切,尤其凤家拥有丹砂和矿产资源。
丹砂是一种药用材料,偏偏只有巴地独孤家拥有这个冶炼技术,还有独孤家出产的铁矿也是产量最大的。而蜀地凤家这些年不断从独孤家购进大量丹砂和铁矿,对外是说这些矿石都是他们运往更远的地方去交易获取钱财。
由于独孤清把价钱放到了最高,凤家也同意了,所以独孤清觉得既然就近就可能获得高额利润,又何必舍近求远自己运到更远的地方去交易。
但有一点,独孤清极度怀疑凤家大量收购独孤家的丹砂和铁矿的真实目的。因为她曾让人在秦国打听丹砂和铁矿的价钱,结果秦国交易的价钱跟她给凤家的价钱还要低。如果凤家是要运出去做生意的,那么山长水远,还没有利润,怎么可能那么吃力不讨好的接受她给出的价钱
因为觉得跟自己无关,所以她一直没去理会,反正她给货,凤家给钱,他们凤家要拿去做什么她懒得研究。
只是原来好几年都很顺利的从官道上把铁矿和丹砂运到了蜀地进行交易。但是一年多以来,接近蜀地的官道上多出了大量寇匪,已经多次在路上把独孤家的丹砂和铁矿洗劫一空。导致独孤清拖欠凤家大量订单,这次迫不得已,独孤清才亲自来找凤代承商议解决问题。
独孤清不温不火的又举起酒杯豪爽的把酒喝了下去,慢条斯理的说道“有什么办法,就像世子说的,我夫君英年早逝,我又无儿无女,年纪轻轻,我总得活下去,我不自力更生,恐怕死都死不利索。我这个人天生反骨,由不得人欺负。所以,试着出来打天下,原以为会艰难得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也不用费什么劲,三下两下就把一众大男人比趴在地,突然就让独孤家的财富变成了金山银山,怎么取也取不完,用也用不尽。我也是愧疚,自己一介女流,得上天恩宠,竟然把生意做得这样风生水起的,就连威名赫赫的世子也爽快的跟我独孤清往来生意长达五年,这不就证明有非我不可的理由吗”
凤代承眉头皱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心知肚明独孤清的话明目张胆的讽刺自己看不起她,却还是死皮赖脸的求着跟她做生意。可实际他从来没有看不起她,只是每次他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好听。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独孤清这样针锋相对,谁也不待见谁。
“独孤夫人牙尖嘴利,果然是做生意的料,难怪整个巴蜀的商人全都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下。”
“世子说得对,本小姐就是有这个本事,哪天本小姐要是看上哪个合眼的男子,招进独孤家做夫婿也不是不可能,全巴蜀都知道,本小姐不再是独孤家的媳妇,而是独孤家的大小姐。”独孤清略一跳眉又说道“啊,我看世子长得人模人样的俊俏得很,哪天我兴趣来了,世子不嫌弃,我可能会想把世子收入我帐中好好玩一玩。”说完,媚眼一勾,笑得千娇百媚。
凤代承一股怒火横生,独孤清这是把他当成男宠看待了,商人间早就有传言说独孤清利用美色获取生意订单,入幕之宾数不甚数,虽然以他对独孤清的了解,那些应该都是谣传而已。
可是想到自己高贵的身份被独孤清如此侮辱,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忍着怒火道“独孤小姐不拘小节,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嫌弃什么。不过,今天我们要谈的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独孤家欠凤家的丹砂和铁矿。现在我们凤家因为你们独孤家违约,损失已经不可计量,独孤小姐打算怎么处理”
独孤清淡淡的笑了下,无所谓的道“恩,这确实是我们独孤家的问题,虽然连续几次把货物运到了蜀地,总是莫名其妙就被寇匪抢了去。这次本来可以绕开寇匪运来一部分,结果路途被堵,货物过不来,我只能自己来跟世子道歉啦。”
“只是道歉就想了结违约吗”
“那自然不妥,就按照合约的双倍赔偿吧,只不过以后我们要暂停丹砂和铁矿交易了。”
“什么意思”
“世子不是也知道,巴地通往蜀地的唯一官道被寇匪霸占着,这样的话,我送多少次货物经过那里,还是会被抢,我到时候还是不能如期交货给世子,难不成又要我双倍赔偿给世子我一次是认,两次就傻啦,我干脆不着急卖货物就是,等哪天寇匪都死绝了,我在跟世子交易就是。”
独孤清云淡风轻的把事情看得无关紧要,她偷偷打量凤代承,发现他也面无表情,看着并不着急,但是握紧的拳头泄露出他更怕失去丹砂和铁矿的交易。
“独孤小姐难道有生意都不做这不符合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至于寇匪的问题,既然是出在我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