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回家,那还不是为了外出挣钱,结果你呢?竟然用我的钱倒贴外头的野男人,而且还是个烂赌鬼?”梅风怒视着孙起德,装成一副恨不得将其手撕的样子。
“那我们离婚好了,钱也好、房子也好,我们各自一半。”梅雨流着眼泪提要求。
“想得美,你勾搭男人在先,还想分我的家产,呸!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梅风瞪着二人,撂出狠话。
站在一旁的孙起德越听越火,他今天中午输了钱,又被人追着收账,本来就心情不好。傍晚时梅雨过来找他,邀请他去家里偷情,他正想找个地方泄泄火,欣然答应。
说起来也是他运气好,一个多月前他去一家小馆子喝闷酒,遇到同样喝酒消愁的梅雨,两人酒后携手直接去了酒店,当晚就发生了关系,事后还是梅雨付的房费。
当他得知梅雨的男人常年跑生意不在家,不禁心中窃喜,施展了一些小手段,很快就让梅雨跟他鬼混在一起。之后梅雨不时资助他一些钱,令他非但衣食无忧,还有了闲钱继续赌博。
自从认识梅雨之后,他的赌运也变得好起来,连赢了几把大的。兴奋之下的他几天前下了一把大赌注,押上所谓的全部身价,却没想到输个彻底。他没钱补齐赌资,只能盯上了梅雨住的宅子,看看从她手足能不能再捞些钱出来。
今晚他本打算好言好语地劝说梅雨帮他还上赌债,谁料到她老公突然返家,把他俩抓了个“现行”,他老公还不依不饶,竟扬言让梅雨净身出户。
这下他握紧了拳头,眼神瞄向了桌子上的菜刀,伴随着梅风不停的咒骂声,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菜刀就向梅风砍去。
梅风却是不闪不避,站在那里就等着他落刀。
梅雨停止了哭泣,在旁恨恨地说道:“杀了他,他的财产就全是我的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孙起德听见她的怂恿,恶念陡升,毫不留情地挥刀劈向梅风面部。梅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菜刀刚到他的面前就堪堪定住,距离他的脸颊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孙起德惊诧莫名,就在这时感到一股吸力从后脑处传来,令他身不由己地后仰并同时张开双臂,脑中白花花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
此时唐落山正站在二进的院子中,手持珍珑骨人,一脸肃穆。孙起德的爽灵已经破窗而出,按着唐落山的引导,慢慢地飘向骨人的右脚脚心,最终汇聚成一个红点,深深地印在脚心处。
大功终于高成,他高举手中骨人,纵声长笑。
孙起德被取走爽灵后直接昏倒在地,梅雨、梅风没有管他,而是相视一笑,赶到后院与梅雷、梅电汇合,一齐抱拳向唐落山道贺。
“梅风,带上谭琛,我们马上走!”唐落山吩咐一声,将骨人收好,转身进屋。四念收集完毕,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施法激活骨人,才能解除唐家男人被下的诅咒。
谭湘一行人刚才已经尾随梅雨他们到了二进院子,看见唐落山终于集齐四念,三人各怀心思。
公输云闲喜上眉梢,珍珑骨人激活成功,价值不可估量;谭湘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在道义和亲情之间来回纠结;谭玟心中震撼,世间还有如此邪物,居然有人想将之据为己有,还不知会掀起什么风浪。
眼看梅风往西侧的厢房走去,谭玟给谭湘打了个手势,谭湘瞬间明了,见他打开房门,立马冲了过去,汇聚灵力用桃木棒从背后将其点倒。
被关在房里的谭琛目睹这一切,又惊又喜。谭湘上前给他解了绳索,“能不能走?四叔也来了,他在外边。”
“谭玟也来了?”虽然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是难掩激动,毕竟他离家二十多年,从未再见过谭家人。何况以前谭玟跟他的关系不错,两人私交甚密。
“我们离开宅子再说。”谭湘点点头,扶他站起,向门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梅风突然直立站起,眼中凶光大盛,向他们扑来。
谭琛听到风声,急忙出言提醒,“小心!”谭湘不敢怠慢,侧身避过他的锋芒,将谭琛向外一推,挥舞着桃木棒逼退梅风的进攻。
“有人闯进来了!”梅风大喊一声,同时抬腿踢向谭湘,拦住她的去路。谭湘受他腿风一扫,连连后退,被逼到了房内的墙边。
守在外边的谭玟眼尖的发现谭琛被推了出来,踉跄地差点栽倒,他疾步冲过去及时扶住谭玟,深情地喊了一声“二哥”,谭琛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
兄弟二人二十多年未见,即使在夜色中彼此看不清容貌,依然激动不已。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唐落山,他迈步走到门外,右手向上一抬,梅雨等其他三个冰傀儡都跃起院中,站成一排,拱卫在他前边。
唐落山看着院中人,冷哼一声,“谭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不过刚刚集齐四念,你们就追了进来,难道不怕有去无回吗?”
谭玟先扶着谭琛靠在墙边,才从容地走上前面对唐落山,面带笑容地回答:“我们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