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就白费了。”公输云闲精明地点出关键之处,毕竟这结果只是他二人的推论。万一玉虫不在他身子,岂不是白费力气。
程亦微露赞许地斜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只花孔雀还有可取之处。之前他推测玉虫在任文廷或是吴晓林手上,吴晓林的嫌疑被排除后,任文廷嫌疑最大。尤其玉虫连续两晚发动攻击都是针对来到村里的“法师”,再结合他日常的行为,玉虫最有可能在他手中。
“这交给我来确认,你们去布阵的时候我会去他家确认。”他早就打算好,今夜要去探探任文廷的底。
“不过目前最大的麻烦就是玉虫一旦被收服,会不会导致任文廷的死亡,你不是说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宿主吗?”谭湘征询公输云闲的意见,她不愿再多伤一条人命,对吴晓玉的惨死她多少心存愧疚。
“但按我家先祖的说法,宿主一旦被它放弃,必死无疑。”他耸耸双肩,“再说谁让他自己抵不住诱惑,死了也不算冤枉。”刚才他可差点死于任文廷的满腔怨恨,他可不会同情这人。
“明天你若能顺利收服玉虫,让它来不及向宿主索命,任文廷或许可以逃过一劫。”程亦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对玉虫的了解太少了。
“只能先这样了。”谭湘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她要赶着要去布阵,临走前不放心程亦,特地嘱咐他去找任文廷时要一切小心。
程亦眼角笑开,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才独自离去。公输云闲在一边看得眉开眼笑,直到程亦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掠过的寒意让他浑身一僵,他才将笑容硬收回去。
程亦看了一眼腕上的户外手表,刚过四点钟,他下楼径直出了院子,直奔任文廷家。
任文廷的住处就在村委会后边,是专门为外来村干部准备的套间,平日进出都走村委会的大门。
程亦翻墙悄无声息地潜进后院,见任文廷的房间里发出昏暗的光芒。他小心地摸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果然看到玉虫血珀被放在床头柜上,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任文廷睡在床上,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玉虫似是感应到被人窥视,胖胖的白色身子不断扭动,血珀光芒骤然暴涨,程亦怕行迹败漏,急忙退后翻墙出了院子。
之前他之所以不敢轻易过来探查玉虫下落,就是担心打草惊蛇,在谭湘还没有十足把握收服它之前,玉虫可能就逃之夭夭了。
程亦一出院子,就给谭湘发了一条短信,告知其玉虫就在任文廷手中,自己则远远地守在正对村委会大门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
公输云闲为吴家选定的出殡时间为早上五点半钟,这是天还有些黑,吴晓玉的父母、弟弟及吴二姨一家人在家中准备妥当,公输云闲准时达到,他给抬棺人做了个手势,大家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这边程亦也进了院子敲响了任文廷的大门,任文廷不耐地开了门,见来人是程亦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任村长,吴家刚才出殡,他儿子又闹起来了,吴老村长让我叫你过去看看。”程亦说起谎话来也是面色不改。
任文廷阴沉着脸看了看他,转身回屋套上羽绒服,顺手将血珀吊坠塞进了外衣兜里。
程亦站在门外看到他将玉虫放入兜中,说了一句“走吧!”便率先出了院子,任文廷用手捂了一下外兜,才跟着他出门。
这时吴家的出殡队伍已经出了村子,向村外的山坡坟地走去。程亦和任文廷踩着沿路落下的白色纸钱,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一路上静悄悄地,二人谁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