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大年三十当日起,村里就出现了不少怪事。有的人家新盖的房子莫名其妙地塌了,有的人家家中全部现金不翼而飞,还有的人家新买的衣服全部自燃了。最惨的是吴村长家,在南昌上班回来过年的儿子、儿媳妇忽然摔了一跤全骨折了。
“这些受害的人家有什么共同点吗?”听完吴村长的讲述,程亦第一反应这些人家是不是得罪了同一个人,才遭到他人的蓄意报复。
“共同点?”吴村长被问得有些茫然,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
“就是说这些人家是不是一起干过什么事?或者说一起得罪过什么人?”程亦双手交握在一起,耐心地解释给他听。
吴村长皱着眉想了半晌,犹豫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几家人的共同点,不过自从发展乡村旅游后,这几家的农家旅社卫生条件好,周末不少城里人过来玩,确实赚了些钱。”
程亦与谭湘对视一眼,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说道:“老村长,你怎么就是不听我劝,搞什么封建迷信,还请人过来驱邪?”
谭湘扭头一看,这个年轻人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皮肤白净,穿着一件藏蓝色的中款羽绒服,浑身透着一股青涩的书生气。
吴村长有点尴尬地站起身,将青年拉过来,给双方介绍,原来这是现任村长任文廷,是上面派来的大学生村官。
任文廷打量了程亦与谭湘几眼,不屑的情绪充斥全脸,他不客气地开口撵人:“吴家村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程亦觉得眼前这个任村长就像个刚毕业的愣头青,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他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权当没这个人存在。谭湘倒是心态平和,上次在四川杜涵涵那帮学生态度也同他差不多,她根本没将别人的轻视放在心上。
“小任,你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就算真的没有邪灵作祟,请法师过来看看也是好的。”吴村长一边说一边将任文廷往外推,“你就别管了,放心!有我看着他们,不会闹出什么乱子的。”
任文廷还想再讲道理,转念一想这个吴村长就是个老顽固,热衷封建迷信那一套,同他多说也是没用,索性就顺坡下驴地先离开,心中暗想一定要想个办法拆穿这两个所谓法师的真面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吴村长关上门,连连道歉。
“没事的。”谭湘淡淡一笑,继续问道:“除了这些,村里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那倒没有,就是我说的那几家,其他家里都是好好的。”吴村长想了想,确定的回答。
“我想去出事的那几家去看看。”谭湘拜托他帮忙,“麻烦吴村长跟他们说一下。”
吴村长连忙答应,知道他们人生地不熟,专门让自己的老伴陪同他们前往。吴村长老伴是个五十多岁的普通乡村妇女,大脸盘,短发烫着卷,为人十分热情。
在她的带领下,二人去了出事的几家村民。这几家人接到吴村长的电话后,又见是他的老伴亲自陪同,因此都非常配合,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家发生的怪事。二人随后仔细看了看家内环境,又问了问当时事发时的一些细节问题,谭湘一时倒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明显的异状。
回去的路上,吴村长老伴被熟人喊走,二人便顺道在村中四处逛逛,弯弯的道路两旁种植了不少花草树木,看起来村中绿化的还是不错。这时,听到争吵的声音,程亦循声望去,只见一对姐弟在不远处的院子门口争执,两人似在抢夺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