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心里一番感慨谄媚道:“公子,这价钱已经不低了。”
宗涛从王富贵眼里看出了商人的奸诈,但毕竟他是败家子,(这是他生存的标签)不能在人前显露出自己还有做买卖的精明,于是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定了,宗文、宗武,给咱们这位……这位……这位大客户斟茶,哈哈,本公子最爱交朋友了,来来来,请坐,请坐。”
王富贵尴尬得要死,却又不敢不从,乖乖的欠身坐下,看着宗涛尴尬的微笑着,他目光一扫,却是看向墙上的一幅字画,上面题词是大文豪苏轼的《水调歌头》忍不住道:“宗府,果然与众不同,这幅苏轼的《水调歌头》平常人家若是得了,非当成传家宝不可,而在贵府却随处摆放,可见不同凡响。”
王富贵出于商人的本能,本想借机吹捧一下宗涛,可惜遇到了混世魔王宗涛,他可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
原本眯着眼睛的宗涛睁大了双眼,从座椅上霍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什么价?”
“什么什么价?”王富贵一头雾水反问道。
宗涛眼神炽热盯着他道:“自然是这幅画,能卖多少?”
“想来,也有几百两银子吧,这虽是苏轼的名作,不过毕竟苏轼作古不久,和古之先贤却还差了一些。”王富贵怯怯道。
宗涛精神一震,拍案道:“卖了。”
“这……这……也卖……”王富贵‘虎躯一震’,诧异的看向宗涛。
还没等王富贵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宗涛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指着桌椅道:“这桌椅如何?”“好,是上好的木打造,一看就是名匠手笔,虽有些年头了,不过市面上,倒是颇有人最爱收藏这等……
“多少银子?”“这一套?”
宗涛兴冲冲地道:“何止呢,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我们方家好东西多,来来来。”一把扯住了王富贵的胳膊,便出了客厅。
下人恰好端茶进来,差点和宗涛撞了个满怀,宗涛道:“宗文、宗武,走,给这大客户领路,领他看看咱们家。”
王富贵觉得自己要疯了。
大开眼界啊,这败家子这是打算把宗家打包一起卖了,他就这样缺银子?莫非是耍钱输了,还是……他得了失心疯,不及多想,便被宗涛拖着,开始一个个屋子‘欣赏’。
“这乃诗仙李白的《将进酒》,价值不菲,怕需1000两吧。”王富贵看着心里痒痒的,宗涛却大手一挥道:“卖”。
“这……竟有这么多上好的家具,公子,这床榻可是非凡啊,一看就是能工巧匠打造,你看这榫铆,真是丝丝合缝,这一整套下来,怕没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宗文宗武看得目瞪口呆,少爷,你连床都卖……,莫非想把整个宗府给卖了。
宗涛猛地又想起,对了,还有一个书房……这边,又直接扯着王富贵便走,到了书房,王富贵眼眸猛地一亮,目光在这书房的博古架上便移不动了。
“别看了。”宗涛一把拉住他:“都是真品,宗家难道还摆赝品不成?说吧,价钱。”
王富贵眼花缭乱的看着,口里道:“倘若这都是真品……只怕……只怕加上此前的土地、字画、家具,少……少说……”他咽了咽吐沫,才道:“少说能卖出个十万两银子,这里头,有不少都是奇珍啊,市面上就是想买都买不着的,公子……当真……当真……”
“少爷……”宗涛的耳畔,传来了凄厉的大吼,便见宗文、宗武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又环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叫道:“少爷不能啊,少爷,连桌椅床榻都卖了,少爷和伯爷将来睡哪啊,还有这些,这些都是老爷的珍爱之物啊,老爷在家时,每日都要小心擦拭的,这些都是祖传之物,是传家宝……”。
宗涛早就受受够了宗文、宗武,一脚把二人踢开怒道:“哭个球呀,本少爷还没死呢”。
宗涛指着宗文和宗武对王富贵说道:“这两个家伙你们要吗,本少爷受够他们,整天在本少爷面前叽叽歪歪的”。
王富贵一脸懵圈,没想到眼前的败家子不但要卖家产还要卖人,看来和外界的传闻相比差远了,他简直是败家子中的极品。
王富贵上下打量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宗文和宗武,接着抱起他的大肚子,笑呵呵的道:“倒还年轻,可惜皮肤细腻,浑身怕是没有2两肉,也干不了体力活;用起来不顺手,谁若买了他们无非是多了2张吃饭的嘴……除了吃干饭,也难有什么用处,只值1两银子。”
宗涛顿时露出遗憾的样子,才1两银子?罢了,本少爷是做大事的人,1两银子卖了不值当,勉强留着用吧。
王富贵谄媚笑道:“宗公子你府内的那个丫鬟长的十分清秀,倒有几分模样,若卖她倒也值100两银子”。
宗涛听罢恨的牙痒痒的:“本少爷是差了100两银子的人吗?你只出100两银子实在侮辱本少爷吗?本少爷还缺10万两”。
王富贵听罢显得十分尴尬,10万两,我可以买1000个漂亮的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