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原来所在的病房转为icu了,严湘棋除了上学的时间,几乎都在病床前照顾爷爷。每当看见爷爷虚弱地在呼吸每一口气,她都会偷偷转过头去抹眼泪。
今天晚上爷爷难得清醒着,想跟严湘棋说几句掏心话。
“湘棋,爷爷恐怕要不行了,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呀。你听爷爷说,爷爷希望你以后能独立自强,能很好地将咱们公司发扬继承下去。我的遗嘱上写我死后名下70的股份,有45给你爸爸和妈妈,剩下的25留给你。以后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了,要多多为公司着想。还有我走后,给老周安排个其他工作,让他继续在公司工工作。咳咳咳,,记住了吗”严老极其轻微地说。
严湘棋强忍着即将掉落的泪水,拼命地点头。
严老看见后嘴角微微提起,满足的笑了,安详的闭上了眼。
嘀
随着显示屏上一条直线的出现,严湘棋彻底崩溃。一下扑到严老面前,声嘶力竭地喊“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啊啊啊啊”她紧紧地握紧爷爷的手,泣不成声地说“爷爷,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你你不是要离开湘棋对不对都是湘棋不好,都是湘棋平时不听您的话,你才要吓我,对吗湘湘棋以后都听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严湘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用手撑着站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医生,对,医生。我我叫医生来,爷爷就会醒来了。”她颤抖着摁了病床上的呼叫按钮,“医生,你快来,我爷爷他”
严湘棋的爸爸严嵘钧和徐兰枝都急急忙忙从公司跑来医院,在手术室外等待最终的结果。
严湘棋傻傻的瘫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仿佛爷爷把她的魂也带走了一样。
不久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用他极其熟悉的口吻说“很抱歉,抢救无效,请节哀顺变。”
徐兰枝嚎啕大哭起来,“爸,爸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严嵘钧在旁无言的听着,抱紧了徐兰枝。
只是严湘棋没了动静,安静的可怕。
第二天她没有来学校,请假了。
周樱如在学校没有看见严湘棋,下课便用手碰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刘数,问“小柳树,你知不知道湘棋为什么请假啊”
刘数意识到可能有不好的事发生,说“应该有一些私事吧。”
“我的天哪,怪不得严湘棋没来。没想到严氏集团的董事长居然去世了,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女甲。
“你看还是独家新闻呢,一定是提前做了公关,但不知被谁泄露了消息”女乙。
说罢,全班同学都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了今天的热点新闻。
虽然这件事跟季傅泽和申正扬没什么关系,却也凑到周樱如和刘数旁边。
“严爷爷,他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新闻乱写的。”周樱如脸色惨白的摇着头,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她低下头一边抽打着自己的头一边说“我说爸爸最近怎么没去上班,原来是这样。我真傻,真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湘棋一定心里很难受,我还惹她不开心,真是该死。”
刘数拉住她的手,说“樱如,你冷静一点。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望湘棋,一切都会好的。”他显得十分镇定,好像早就想好怎么对周樱如说。
“今天今天不行吗”
“今天严家一定乱成一锅粥,咱们还是不要添乱了。”刘数伸手去够周樱如的头。
被申正扬一掌拦下,“我觉得刘数说得对,你先冷静冷静。”
季傅泽在旁看着这一切,不知该如何安慰周樱如。
晚上到了季傅泽的家里,周樱如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老师讲课时,一直在走神,季傅泽见状,便让老师提前回家了,反正以周樱如现在的状态什么也学不进去。
“如如,你能跟我说说你心里的事吗别老是憋着,我看了怪心疼的。”
“季傅泽,我严爷爷他死了。他们说他死了,你知道吗严爷爷他人那么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周樱如望着他十分难过地说。
“我我能上这所学校是严爷爷帮的忙,我爸爸的工作是严爷爷给的,我能认识湘棋和刘数这两个好朋友都是托严爷爷的福。可是现在告诉我严爷爷死了,季傅泽你说我怎么办啊”
季傅泽走上前,抱着小小的周樱如,用他那温暖的声音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需要做的只是坚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办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对这个普普通通但又热心肠、重感情、正直坦率的女孩如此上心,她的伤心难过总能左右着他的心情动向。
这时,季傅泽家的大门在外面被人打开了,这不是别人,而是叶念音。王姨察觉到门口有动静,便上前查看。看到是叶小姐,刚要叫少爷下来,被叶念音及时拦了下来。“嘘别叫他,给他一个惊喜。”叶念音对王姨挑了一下精致的眉。
“他在哪里”
王姨指了一下二楼的一间房,叶念音点头示意。
叶念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