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得快飘起来了。
早膳相当的丰富,看得我很有食欲,刘嫂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她曾经照顾我很久,十分了解我的口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刘嫂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但是这会儿,我可没有时间去顾及刘嫂的心情。劫后余生,又得偿所愿逼得董卓正视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还得到了他被免官的意外惊喜,所有不好的、悲伤的、难过的事情都消失了,只剩下快乐的、幸福的、开心的事情,吃着董卓精心给我布的菜,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在上扬。
吃过早饭,我便不顾董卓的抗议将他送回房去歇着。
“你现在是伤员,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将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我笑眯眯地道。
董卓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我,忽尔伸手拉住我,微一用力,我便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了。
“轻点你身上有伤呢。”我有些紧张地支起胳膊,想要去查看他身上的伤,他却只是紧紧抱着我,我挣脱不开,只得由他抱着。
“好像做梦一样。”半晌,他忽然轻声道。
我轻笑。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起身回头,便见香覆正站在门口,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她面前碎了一地的是药盅,浓浓的药味在屋子里弥漫了开来。
香覆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扭头跑了。
我微微扬起了眉。
“笑笑”董卓疑惑地起身。
我按住他“没事,你睡吧,我去找人收拾一下。”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香覆早已经跑远了,四下里一片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当年走的时候,董卓只留了刘连一家看守宅子,并且还将刘连的妻子儿女都放良为庶民了,如今除了董卓带回来的侍卫,平常伺候的仆佣根本不够用。
我拿了扫帚,慢慢将打碎的药蛊归拢到一起,又拿布包了起来。
董卓看我自己动手,有些不悦,想要起身被我阻止了。
“香覆那个丫头不顶用,回头让刘连去奴市再买几个丫头回来。”董卓拗不过我,道。
“不用,我就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不要人伺候。”我摇头拒绝。
“那怎么行,我的笑笑不能做粗活。”董卓皱眉。
我失笑,那敢情别人家的丫头生来就是给你家笑笑做粗活的,不过这活我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心里仍然对于这个时代奴市之类的现象无法习惯,但是要在这里高喊人人平等的口号也是不切实际的。
因为药盅被打碎了,我便去厨房打算重新煎一份药,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赵子龙。
“笑笑姑娘。”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嗯”我被他的严肃震住,忙认真地看向他。
“虽然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你打算什么时候付钱”他一脸严肃地问。
我嘴角抽了抽。
“董卓有伤在身,我不敢再刺激他,要不,你去跟他说说”他想了想,颇为认真地提议。
他还是坚持认为昨天董卓会晕倒是被他三十二金吓晕的吗
“你跟我来。”按了按额头,我带着他向账房走去。
“去哪儿”他一面慢吞吞地跟过来,一面声音平平地问。
“账房。”
一听这两个字,赵子龙的脚步立刻轻快了起来。
坐镇账房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子,看到我,他恭敬地起身,唤了一声小姐。
“给我从账上支三十二金。”看了一眼两眼放光的赵子龙,我道。
那男子愣住,随即有些犹豫地道“这”
“怎么了”我看向他。
“三十二金委实有点多”他迟疑着道。
“账上还有多少钱”额角一跳,我暗呼不妙,我一向不管财务,只知道董卓从来不会缺了我的吃喝,所以一直当他身家还可以,只是我忽然想起了当初那个偷鸡小混混的形象,该不会其实我们家很穷吧
“这”那男子还是一脸迟疑的样子。
我有些不高兴了,有多少钱直说就是,干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便秘样。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那男子脸色一变,随即低头道“小人是刘连的长子刘志。”
“如果你拿不了主意的话,可是找你父亲来。”我淡淡地道。
那男子忙应了一声,起身跑了出去。离开之前,还特意将所有的柜子都锁好,看得我一阵莫名其妙,难不成我还会偷了自家的东西
管家刘连很快就来了,他忙不迭地跟我告罪“老奴家那些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胆小,其中又数这蠢东西最老实,也是因为他老实才让他管的账房,谁知他什么事都要我来拿主意,让小姐白等了这么些时间真是对不住。”说着,还踢了刘志一脚,“还不给小姐赔罪。”
刘志便乖乖地向着我跪下了“请小姐恕罪。”
“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