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一身朱红贮丝罗纱的麒麟补褂朝服还淌着水,滴的地上湿了一片。
他们有时顶着骄阳前进,有时被十月的几乎是横扫过来的大雨淋得透湿。悬崖峭壁间的水气憋得他们透不过气,使他们昏昏欲睡,打不起半点儿精神。
慕容冲正坐于茵席之上,僵直着脊背,丝缎的月白衣裳,柔软的墨黑长发,俱已淋得透了,紧紧黏附在身上,再不知已在雨中坐了多久,弹了多久,独自伤痛了多久。
他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湿衣与肌肤之间一丝空隙也无,他的双脚踩在混着泥沙的积水之中,大风吹在他的身上,雨水浇在他的身上,他从里到外都冷好像一块冰。
大雨早已经“哗哗”地下起来,粗白牛筋似的雨抽在人身上,生疼生疼。那些雨浇透了我的衣裳,顺着额发流进眼中,我连眼睛几乎都没办法睁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终于望见一块大石,突兀地悬出来,这大石下倒是个避雨的好所在。
正对面的洗手间里,展翔正把头伸进水池子,洗了一把脸和脖子,水流沿着脖颈处略微起伏的血脉蜿蜒而下,在胸口衣襟上洇出一片湿迹,长长的裤脚拖到地板,盖住光溜的脚背。
母亲的话说完才一瞬间,西北雨就到了,有如机枪掠空,哗啦一声从我们头顶掠过,就在扫过的那一刹那,我的全身已经湿透,那雨滴的巨大也超乎我的象,炸开来几乎有一个手掌,打在身上,微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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