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邱牧接到了姜雅芸的电话。她告诉他，微博上的偷拍照不是她做的。

“我知道。”

她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谢谢，还信任我。”

邱牧这边，小佟领到行李，推着行李车朝他走过来，“一码归一码。等电影宣传的时候，我们还会碰面，我不希望因为昨晚的事，影响到工作。”

“当然，我知道。”

邱牧挂了电话，小佟问：“又出什么事了吗？”因为他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真真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其实……”小佟看着邱牧，欲言又止。

“什么？”

“其实，我有和真真姐联系，她和我说，可能是去过她家里的一个亲戚家小孩，拍了照片传出去的。”

坐一趟飞机的时间，接连发生了两件和他有关的热点新闻，邱牧可不认为只是一位小朋友的无心之失。他接过小佟手中的行李车，推着快步往前走，小佟小跑跟上去。

陈莉莉打电话给邱牧，告诉他真真的事，已经安排他们这边的人去澄清，但相比于对方能拿出真真卧室的照片，他们这边的文字解释显得很苍白。

“看到那些照片，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她吗？”

毕竟，真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起过自己是邱牧粉丝。陈莉莉回忆起和她有限的相处片段，她对邱牧的了解与夸奖、她对邱牧粉丝的维护，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全都一一浮上心头。

在酒店的时候，她说自己去过当天的慈善酒会，会不会就是为了见邱牧？她是不是还对他们隐瞒了一些事？

邱牧和陈莉莉的想法不同，“那些照片，只能证明她曾经是我的粉丝而已。我们看过视频，调查过她的背景，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莉莉，真真和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如果连你也怀疑她，我们还怎么一起合作，揪出真正的敌人？”

“好吧，你比我更了解她。如果你相信她，我也可以相信她。”

邱牧和小佟经由vip通道上了车，邱牧在陈莉莉挂断电话前问她：“明天是不是有一个品牌活动？”

“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我找了个理由，待会儿拒绝它们。”

“别了，我去。”

邱牧是一个人进家门的时候。

门打开的时候，真真正坐在沙发上，不安地看着网络上越来越混乱的争辩，她的热搜后面那个红红的“新”已经变成“爆”。

小佟让她不要上网、不要看电视，不要被外界的评论所影响。她已经知道了，很难不去在意。

听到门口的声响，真真飞快地起身，走到门口，紧张不安地看着邱牧脱鞋、换鞋。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是不是生气了？如果她和他说实话，他会相信吗？他会提出离婚吗？

邱牧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口，真真脸上的紧张神色太明显，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厨房，听到背后她小心翼翼的声音，“你要喝水吗？我倒给你。”

真真走到他旁边，从上方柜子里拿出他常用的杯子，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不过一杯水的工夫，他发现自己不忍心看她这么惶恐不安的样子。

他坐到餐桌前，把水杯放在上面，“所以，是从什么开始的？”

“什么？”

邱牧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真真明白他是想和自己对质了，认命地坐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读书的时候，真的是我粉丝？”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是的，我读高三的时候，你刚出道。我高三毕业的时候，还去过你的见面会。当时有抽奖活动，被你抽到的粉丝可以上去和你互动。”反正已经被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应该没有抽中你吧。”如果见过她，他肯定不会忘记。

真真点点头，偷偷抬眼看邱牧一眼，发现他是笑着的。他不生气吗？还是，笑里藏刀？

邱牧想了想问，“之前，我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礼物，那幅人物图，是我演过的角色里你最喜欢的吗？”

“我第一次认识你，就是通过那个角色。”

邱牧的眼神中流露中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角色还能吸引粉丝？

“所以，你在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当时我只是觉得，你演得不错，谈不上要成为你的粉丝的程度。这需要一个过程。”

邱牧好想问她，那现在还喜欢吗？哪怕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喜欢？

又想，如果在真真十八岁的时候，他就能认识她，是不是就没有她前男友什么事了？

真真见邱牧没有说话，不安地说：“我是你粉丝，我向你隐瞒了这一点，是我不对。当时只是觉得那种情景，说这个，会把事情变成更复杂。”而且，在当时的她看来，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无关紧要的私事。

见邱牧一直看着她，真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