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脸红了?莫非他眼瞎了?
不对,眼瞎了怎么能看得到呢?可是少主是出了名的冷情严肃,怎么会脸红呢?
苏娇心里案子赞叹,好像脸红之后的牛公子更有些人味,更耐看了。
不过,在她心里颜霸的位置依然是萧离然的,对牛大海她纯粹只是欣赏,只有在萧离然身上,苏娇才会表现出痴迷来。
苏娇随性洒脱的态度,让牟朝海也逐渐放下戒心。
他发现这个女子对什么都没有好奇心,有时候明明听到他们用自己的语言交谈,也就跟没听到一样。
她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太热衷,只有在给自己治病的时候,会变得格外专注,严谨,像是变了一个人。
有一日,苏娇正在给牟朝海拔罐,他看着苏娇脸上熠熠发光的认真表情,忍不住问,“苏姑娘怎么会行医的呢?”
苏娇没说话,只抬眼迅速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到手里。
牟朝海因为这一眼楞了一下,然后迅速解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也不觉得女子行医不妥,只是好奇,苏姑娘的家人如何舍得让你吃苦。”
“我没有什么家人,不行医,才会吃苦。”
苏娇将他穴位的针取下,闪火法迅速下罐,动作熟练流畅,外行人都能看得出她是极有经验的。
牟朝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眼里有些歉意,“我并不知晓,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原谅。”
“这有什么冒犯的?事实而已,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我觉得很骄傲。”
留罐需要时间,苏娇就坐到一旁去等,牟朝海赤着上半身趴在那里,对她完全造不成半点影响。
“难得有女子的性子如此洒脱,我心里很是佩服,没想到国朝也有姑娘这样真性情的人。”
“是人都有真性情,不过是会被什么给压抑住,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只是刚好不用拘束罢了。”
苏娇做不到如同寻常女子那样,一辈子将自己拘束在后宅之间,但她也绝不会轻视她们。
她们不愿意又能如何?从小耳濡目染的规矩、孝道、女则……她们身上背负的不比自己少。
牟朝海深深地看了苏娇好一会儿,看到苏娇抬头对他微微挑眉,“牛公子这么看我,莫非倾心于我?最好还是不要,我们没可能的。”
牟朝海:“……”
秀巧:“……”
秀巧掩面,当做没听见面部抽搐地将她刚写好的方子吹干,给牟朝海身边的少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