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将事故现场的惨烈一一呈现在群众面前。那个年头为了宣传效果,从不会考虑小孩子的心理,他记得他还看过死刑犯的公开判决和骇人的禁毒宣传片。
自那之后,张简阳开始害怕一切交通工具,虽然也没有到难以克服的地步,但是每每开车或是乘飞机,他总会在脑海里假想一切突如其来的不幸,整个人变得紧张又焦虑。
飞机平稳飞行的时候,张简阳放下了座椅,面对邹砚躺着。
邹砚看他眼睛紧闭,双眉紧皱的样子,以为他开始晕机了,便叫了杯水放在他桌上,放下座椅与他平齐,手伸到他脸侧,轻轻抚慰。
“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张简阳觉得邹砚的声音有种魔力,把他从飞机坠毁撞击地面的幻想可怕中拉了回来,身体失重的感觉有所缓解。
张简阳在邹砚的抚慰中渐渐放空了脑袋,他想如果在下坠的过程中,有人可以像这样轻轻安慰和拥抱,那感觉应该就不会这么可怕了吧。至少他不会孤独的迎接死亡。
张简阳抬眼看看邹砚,如果现在就坠机,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应该不会拒绝他拥抱的要求。
他们到达东京的时候,已是傍晚。在酒店前台办好入住手续,张简阳跟着邹砚走上电梯,用日语和领路的服务员轻声交谈。
他在询问酒店附近的设施,明天邹砚要忙,他必须自己找点乐子。
“你会日语?”邹砚把他让进房内,有些好奇的问道。
“来日本游学过一年,会点基本的口语,不过文字一点都看不懂,算是日语文盲吧。”
张简阳放下行李,坐在舒适的大床旁,打量这个四面都是落地窗的房间。房间设计得简洁舒适,四面透明的玻璃可以俯瞰东京全景。就连洗浴室里,都全是透明的落地玻璃。
他趴在浴缸旁边喘息时想,这房间的角度已经经过严格设计,不会被人窥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