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道:“大哥,是不是顾夏送过来的?也就她没什么钱,送这种花倒是正常,要是其他人送的,还真是不可饶恕。”
听到顾夏这个名字,展少辉眼波微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她知道我住院了?”
“她今天不是还来找你签字了吗?”邹润成觉得诧异,又猛然拍了一下脑门,“想起来了,大哥你是不是说过不想再见到她?今天我叫她把文件送过来,她就躲躲闪闪,貌似很为难,后来一副要赴死的样子出了我的办公室大门。”
说起顾夏吧,展少辉的感觉就是烦,看见她烦,不看见也烦,觉得那个女人眉毛、眼睛都长得惹人厌,可是那张脸偶尔又会从脑海中蹦出来,直让人焦躁。
有护理人员进屋,收拾起橱柜上那一束花准备扔掉,喇叭状的花朵在她手中摇晃,展少辉瞄了一眼:“先留着吧。”
邹润成投来疑惑的目光,展少辉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似乎味道还不错,反正都只是个摆设。”
翌日上午,顾夏又被邹润成叫上去,递给她两份文件:“这个也要大哥签字,你现在去跑一趟,签好了再回来。”
顾夏叫苦不迭,这回没昨天顺利,保镖把文件拿了进去,却没有拿出来,只说展少在休息,现在不便打扰,请顾夏稍等。
这一等就到了午饭时间,郑江河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外的顾夏一脸委屈,他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邹总让我拿一份文件来给展少签字。”顾夏抬起头看着他,拜托道,“麻烦你帮我问一下有没有签好,邹总还等着要。”
“大哥都住院了,还整这么多事!”郑江河低声抱怨,又看了一下顾夏,道,“我帮你问一下。”
郑江河正欲抬步进屋,又听顾夏叫住他,带着恳求的语气道:“能不能不要说是我送过来的?”
郑江河的脸禁不住抽动一下,他说:“你怕大哥?”
“我不想惹他,展少也不想看见我。”顾夏低声道,“可是邹总又非要我送过来。”
郑江河不置可否,直接走进屋。展少辉倚在床上拿了一份报纸在看,一只手还打着点滴。郑江河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件随便翻了一下,眉头皱起:“小五越来越不像话,怎么成天拿这些事来烦你,他自己又不是处理不了,等他过来我一定要好好说他。”
“我让他拿过来的。”展少辉口气随意,像是突然想起来,“门外是不是有人在等?”
“顾夏在外面,她说等你签字。”郑江河顿了一下,“不过,她好像有点怕你。”
怕他才好,省得那个女人成天不知天高地厚。展少辉面色闲适,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他知道顾夏在门外等得不耐烦,内心倒隐隐觉得有点痛快,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觉得烦,这个罪魁祸首在外面逍遥自在?
展少辉不说话,郑江河自然不问,倒是催他早点休息:“大哥,既然吃过午饭,就休息一会儿,这些我来处理。”
“无妨。”展少辉淡淡道,“你今天去拜访国土局的人,谈得怎样?”
两个人开始聊起公事,也没管桌上的文件。
这一聊又是一个小时。郑江河下午还有事,告辞离开,打开房门看到顾夏,才想起顾夏的事没办,他朝里面喊了一声:“大哥,我让顾夏进来了。”
顾夏浑身一颤。她情愿多等一阵,也不愿意面见展少辉。
展少辉没有反对,顾夏只好硬着头皮进屋。虽是病房,装修却典雅奢华,而且是套间。顾夏走到里屋门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展少,你怎么样?”
展少辉扫了她两眼,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良久,才轻飘飘道:“把那个文件递给我。”
顾夏连忙走到他的病床边,拿起旁边桌上的文件递给他。展少辉的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间也少了往日的英气。盐水瓶里的药水正顺着针管一滴一滴往下掉,看得顾夏心里一软:“展少,现在正适合午休,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再来处理这些吧。”
展少辉用没打点滴的右手接过文件:“不碍事。”
他坐在床上,一只手翻文件明显有点不便,顾夏连忙凑过去替他打开,道:“展少,你要看哪一页,叫我翻就是,还是把桌子摆上更方便一些。”
顾夏凑得近,两只手替他按好文件,发丝从额前垂下,有几缕轻轻摩擦在展少辉的病服上,白皙的面庞与展少辉离得很近,属于她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展少辉抿了抿嘴,看着她娇艳的嘴唇和一动一动的睫毛,那种莫名的烦躁又袭上来,他干脆扔了手上的笔:“累了,今天不想看。”
“哦。”顾夏连忙收起床上的东西,“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休息,钱毕竟是挣不完的,还是身体重要。”
展少辉嗯了一声,揉了揉额角,目光投在前方橱柜上花瓶中的百合上,缓缓道:“那束花是你送的?”
顾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青花瓷瓶中插着一捧开得正繁盛的粉色百合,秀美幽雅,她道:“听说你病了,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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