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李谦飞折腾了一晚上，出了浴室没几分钟就在床上迷糊着了。

相比之下，陆程可就没那么好命。

浴室被两人搞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李谦飞的味道。陆程打开换气系统，好半天才将浴室里满满的信息素抽干净，但等轮到自己，却没了办法。

年轻又强壮的alpha信息素沾了他一身，这味道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陆程坐在马桶上痛苦地沉思着。

从明天怎么出门告别同学，到回家怎么跟父母解释，陆程心里翻来倒去的，蹲得腿都麻了，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主意。就自己这一身的味儿，简直是被上了的铁证，说没和alpha干起来，鬼都不信。

他少见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自己的清白算是全毁在这双手里了。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陆程抹了把脸，站起身重新冲了个热水澡。虽然解决了发情的alpha，但还有一个发情的omega正等着自己处理呢。

陆程洗完澡，带着阿尔法悄悄摸摸地出了门。路过床边时，李谦飞不安稳地翻了个身，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陆程凉凉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脸冷漠地打了个指响——阿尔法立即小步挪到床边，对着李谦飞的屁股一通咔嚓，并自动将拍好的照片命名存档，顺便隐藏了文件夹。这套程序它执行得行云流水，半点不打磕，显然在过去的十年里已经不知道运行过多少次。现在阿尔法的肚子里装满了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为它今后成为世界上最宝贵的机器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此时的阿尔法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三头身机器人，除了拍照和打电话之外没别的功能，连倒杯水都不会，更不要提日后威胁了机器人定律的自主运算能力了。

陆程带着阿尔法来到齐豫的房间。发了情的omega被绑住手脚，像条死鱼一样晾在床上。其实李谦飞和陆程离开没多久，齐豫就烧醒了。发情导致他全身高热，齐豫没想到自己会被李谦飞撩发情，他浑身都痒得厉害，脑子烧的昏昏沉沉。齐豫试图挣脱被绑在床架上的双手，但折腾了半天，也没挣开李谦飞系的死扣。发情中的omega得不到及时疏解，是非常痛苦的。陆程进来时，齐豫已经快要再一次陷入昏迷，听到门响，他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卷毛出现在他面前。

齐豫羞愤的同时又悄悄松了口气，心里那叫一个复杂，连他自己都闹不清。

许是今天受到了太多刺激，齐豫已经忘记了掩饰表情，那副松口气的模样太过明显，陆程打眼一扫，就能猜到他大概在想些什么。同学这么多年，陆程还是第一次看到齐豫放下心防，他觉得有趣，便禁不住弯了弯嘴角。

这在齐豫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他是一个私生子，这个身份打出生就烙在他身上，抛不掉丢不了，注定跟他一辈子。但齐豫自诩不比任何人差，他聪明能干，长得又好，凭什么要身居人下。可惜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齐豫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人，偏生就被陆程压了一头。从小压到大，从未翻过身。学习成绩，体育文艺，爱好特长，样样都差那么一点，就连长相，也是陆程更讨喜些。

等过了今天，这张单子上大概又要加上一——男人也抢不过这个逼。

齐豫心里，好生憋屈。

“哭什么，不是还没被糟蹋么。”

齐豫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卷毛，“关你屁事。我这幅样子，你高兴了？”

陆程被喷得莫名其妙，无辜道：“你跟我恶声恶气的干什么。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现在早就烂成一块破布了。”

齐豫“哼”了一声，道：“陆程，事情都这样了，再装还有意思么。你就直说是来显摆的得了，顶着一身的味也不嫌臊的慌。”

陆程一脸淡定地说道：“勾引别人alpha的人不是我，失败了差点被掐死的人不是我，发了情被绑在床上的人也不是我。我有什么可臊得慌的。再说了，”他话锋一转，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和自己的alpha捂在被窝里干事，你管得着么。”

齐豫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发情刺激的，他鼓着眼睛，半晌才狠狠地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陆程没什么反应，他松了松领口，弯下腰凑到齐豫耳旁，轻声道：“脸面这东西，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棒使。现在我俩在这个屋子里，谁难受谁知道。”

说完，他不紧不慢地抬起身子，退后几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连同身上沾染的alpha的信息素，一起离开了齐豫的私人领域。

但陆程的话以及他身上的味道，却使齐豫陷入了更深的发情潮。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心想自己今天是栽在陆程手里了。

陆程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床上不断翻滚的omega，心中一片平静。人类进化了几百万年，却只因发情就完全丧失了理智，只剩下动物本能，真是丑陋又可悲。陆程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