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看着他不吭声。

李慎行假装生气，唬着脸说：“教官问话不可以不回答。”

小卷毛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一对小虎牙，说：“教官，你迟到了。你把口袋里的糖分给我一点，我就帮你保密好不好。”

李慎行只觉得嗖的一下，心口中了一箭，这小孩太坏了，威胁教官就算了居然还卖萌！李慎行觉得自己大概到了爱孩子的年纪，竟然无法拒绝那双大眼睛。

他摸出一块糖，说：“你怎么知道我兜里的是糖？回答了才给你。”

小卷毛笑着说：“我闻到甜味了。”

李慎行惊奇了一下，虽然omega五感比beta要好，但没想到这孩子嗅觉这么敏感。

小卷毛把糖握在手里却没吃。

李慎行以为他不敢吃，便对他说：“吃吧，教官允许你吃。”

小卷毛说：“教官你再问我一个问题吧。”

李慎行想，嘿，还来劲了是吧。成，这回就问你个答不上来的。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扫了一眼自己的制服，执着胸牌问陆程：“你认识这几个字吗？”

说实话，这真有点欺负小孩了，李字先不说，慎字哪是一个八岁孩子认识的。但李慎行他变态恶趣味，他就想看小孩不知道求他的表情。

却没想到这回小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教官叫李慎行，教官是不是还有个大哥叫李谨言呀？”

李慎行心里一紧，顿时严肃地打量起这个小孩。他和李谨言的关系，军中都没几个人知道，怎么竟然被一个小孩猜了出来？

李慎行摸出几颗糖，对陆程摇了摇，说：“回答教官的问题，答出来了，这些糖都归你。”

小卷毛点点头。

李慎行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哥叫李谨言？”

小卷毛说：“谨言慎行不是个成语吗？本来就应该在一块的呀。”

李慎行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小卷毛说：“我家里有一台电视，我以前经常看它。”

李慎行想，妈了个鸡，现在电视不放雷剧了吗？为什么看电视的小孩这么恐怖！

陆程得了四颗糖，自己吃了一颗，分给了赵果果一颗，剩下多得的两颗，他看了看，送给了双胞胎吃。

因为他们长得一摸一样特别好看嘛。

陆程，小小年纪，就是一个颜狗。

当晚，李慎行从卫生所将便宜儿子抱回家，看着跟个猴子似的到处乱爬的李谦飞，想了想问：“飞飞，你知道晒太阳长个儿吗？”

李谦飞斜着眼睛看他，一脸你谁的表情，鸟都不鸟他。

李慎行叹了口气，心想，小孩和小孩，还真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