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子衿感觉着腹部传来的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抽痛，她后悔了，后悔了……

她不该不顾程晏的劝说要去墓山，不去墓山的话，就不会经过书店。

她也不该进去那家书店，不进去那家书店，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该这么任性的跑出来，不跑出来，她的孩子就不会有事……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跟封迟渊在一起，不该和封迟渊去京都……

不该的……不该的！

她错了，真的错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只要她的孩子好好地……只要她的孩子好好地，她就什么都不再奢求了……

………………

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快八个月了，要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很有可能保住，但是子衿本来身子就不够好，上次书店回来就伤了几分，加上又是双胞胎……两个孩子在保温箱里待了十天，最终先后离开。

子衿看着保温箱里小小的他们，哭得不能不已。

那是子衿最开始知道是双胞胎了以后就想要的龙凤胎，还是哥哥和妹妹。

他们长得乖巧得很，最开始面上的红褪去了，白白的看着真的很乖巧……如果他们没事的话……那再等一年左右，她就可以听到两个个小家伙喊她妈妈，她可以看着他们从爬到走，再到满地打滚……

他们再大一点，她就可以给两个小家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以给哥哥穿上小裙子扮女孩子，那就是一对漂亮的小姐妹了……他们会长得一模一样……一定很漂亮……

再大一点，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是她的错，她任性犯的错。

她真的，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封迟渊在一起。

瞧瞧，这是上天的惩罚。

…………

孩子没了，子衿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算不经意间听到医生和程晏说道她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生孩子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波澜。

不能生了就不能生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背着她说。

……

孩子没了的第二天，子衿回了一趟自己租的公寓，把所有和封迟渊有关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全在一个纸箱子里。而手上的手链，因为戴在手上，倒是忘记了。

还是畅园墓山，两个小家伙葬在一起，就在程锦华和展娥的墓旁边的位子。

子衿把和封迟渊有关的所有东西都做了两个小家伙的陪葬品。

就这样吧，两个孩子，她和封迟渊有关的东西，如果没有那些波澜，本来可以好好地一家四口，就这样葬在一起吧！

至于真实世界中，那就算了吧！

…………

碑上雕刻着子衿给孩子起的名字，离开的时候程晏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

一名言瑾，一名言瑜。

怀瑾握瑜，冠以傅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