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半边脸颊,可能是有点疼,子衿下意识“嘶”了一声,封迟渊连忙挪开了手,目光沉沉的看着,刚刚不该让那群人那么简单的走掉……可是,还是得让他们走,他们和古董盗卖案有关,警察那边跟着他们应该能找到更多的相关证据,只有一网打尽,才能不留后患。
这是葛偲之前就已经跟警方商量好的,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大老远的就响起了警笛声,很明显的打草惊蛇。
用干净的毛巾轻轻的擦拭了子衿的脸,他才从医药箱里面拿了药轻手轻脚的涂抹在子衿受伤的脸上。然后把体温计放到子衿腋下。
她应该是被泼了水,看她现在这个模样,应该是冰水之类的,加上头上创口有点发炎了,开始发烧,具体温度要等体温计结果,但估计应该是高烧……子衿身体本来就不算好,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封迟渊看着子衿,鼻子发酸,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他伸手摸了摸,居然是眼泪。
“子衿,都怪我,没有护好你。”封迟渊一想到他的子衿被人虐待,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他该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的,这样的话哪怕傅雁宁想对付子衿,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都是他的错,让子衿受这么大的苦。
眼泪打在子衿脸上,封迟渊反应过来,连忙拿了毛巾擦拭。
子衿微微睁了睁眼,封迟渊对她笑了笑。
拿了温度计看结果,发烧39.8摄氏度……
“子衿,再忍一下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穿着湿衣服很难受吧,抱歉,再忍一下啊,就一下下就好了……”
子衿没力气开口,只好对他浅浅一笑,以示安抚。
封迟渊摸了摸她的头。
他们去的是就近的医院,很快就到了。
封迟渊抱着子衿到了病房,葛偲就递过来了一个纸袋:“三少爷,时间晚了,周边没什么商场店面,面料还好,但是款式什么的就不太方便挑了,所以随意买了一套衣服。”
子衿身上的湿衣服得先换下来,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所以封迟渊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病房里只有躺在沙发上昏沉沉的子衿和封迟渊了。
封迟渊伸手去脱子衿的衣服,子衿感觉到,睁了睁眼,看见封迟渊的脸,又闭了上。
封迟渊却是手上一顿。
子衿身上有伤,像是在水泥面上摩擦过来的,尤其是肩膀这块,红了一大片。
封迟渊想起来了,刚刚仓库大门打开以后,为首的那个人是直接把子衿拖拉出来的,肯定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这得多疼啊……封迟渊摸了摸子衿的手。
帮子衿换好干净衣服,封迟渊才把她抱到了病床上,掖好被子,才打开了房门让医生和护士进来。
外伤什么的重新处理了下,然后打了退烧点滴,医生和护士才出去了。
又只剩下了封迟渊在病房里守着封迟渊。
隔了一会儿,葛偲进来了,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前,看着封迟渊,小声说道:“三少爷,警察跟丢了。”
封迟渊皱眉:“京都的警察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刚刚直接把人给抓起来,至少可以把子衿刚刚受的苦给还到那些人身上。
葛偲看出来封迟渊此刻心情不好到极致,咽了咽口水才说:“那块地方出没的人太多了,而且大大小小的夜店太多了,他们转了个弯,跟了一阵才发现前面的车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四辆车变成了两辆,不知道在哪儿跟丢的……最后一辆都没跟上。我们的人跟在警察的车后面,也是跟丢了……”
说到后面,封迟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葛偲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子衿突然嘤宁了一声,葛偲就看见封迟渊的脸色有了大变化--温柔了许多,他低下头去,轻声说:“子衿,抱歉,吵到你了吧,乖,我们不闹了,你好好休息。”
子衿神智稍微清醒了点,她笑了笑,说:“茧楼。”
封迟渊不解:“什么?”
“茧楼……我刚刚在仓库里,听到了为首的那个男人说的,有一个叫石头的人让他们把傅雁宁和那个叫周川的男人带到一家叫茧楼的酒吧去……”一次性说了这么长的话,子衿话音一落就猛地咳嗽起来。
封迟渊连忙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啊,其他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然后语气生硬了些:“葛偲,听见了?”
葛偲感慨着果然不同人不同命啊,三少爷何曾对他们这么……温柔过,感慨归感慨,葛偲正色的点了点头答了句好,然后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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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宁到底是没跑掉。
因为肖玖。
肖玖骑着电动车,比封迟渊他们慢多了,肖玖到的时候就看见两方人马,一边用着黑漆漆的枪口指着另一边。
她看见了付宁和周川。
后来另一方人马带走了一个女孩,另一边的人带了周川上车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