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不语，他喜欢她？她刚刚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以后马上否决，这样的想法似乎有点自作多情了。再深入一点想，这个念头就又冒出来了。可她怎么说？她说不出来。

封迟渊再次叹气，再开口时居然带着点可怜了。他说：“你这样，不是在欺负人吗？”无奈的委屈，听得倒是让人有点心神荡漾。

可惜子衿还是不说话。封迟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她自作多情。她又不是没听人告白过，直白的委婉的，拒绝的话也不嘴软，偏偏看着封迟渊，拒绝的话连喉咙口都到不了，更别说到嘴边，再说出来了。

“子衿，你了解你自己的是不是，你说不出拒绝的话，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拒绝我。”封迟渊含着笑。

子衿又把头低下去了，封迟渊也不再捏着她的下巴了，任由她把头低下去，留一个头顶的发旋儿给他。

“子衿，你性子使然，对关系一般的人向来冷淡，可你看，你会对我笑——当然，你对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还会对我耍小性子，像个小孩子，会在意我的感受，你要是不愿意，拒绝的话早就出口了是不是？”封迟渊摸摸她的脑袋，“你喜欢我。”他笃定。

子衿心里在打鼓，她有些迷茫，封迟渊似乎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啊……不说以前，就是面对程晏她也把话说得没留余地，为什么就是对他说不出呢……多少是不一样的吧？

可是，她和封迟渊，似乎是好奇怪的搭配……

子衿不说话，封迟渊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慢慢等她的回应。

“你……为什么来渝城？”好半晌，子衿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你。”封迟渊毫不迟疑，“因为你回了渝城，留我一个人在京都，像个傻子一样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边了，不想错过，所以我来了。”

“……”子衿抓了抓头发，抬头，“你喜欢我什么呢？”

“谁知道呢。”封迟渊笑，这样的态度弄得子衿没脾气，还有点无奈的泄气。封迟渊又道：“我说不上来，喜欢你什么呢，我昨晚把我们从认识到我发现自己喜欢你的这一个过程捋了捋，我得不出一个答案，我就是喜欢你啊，喜欢你所有的特质。喜欢你的坚强，喜欢你的软弱，不想你哭，虽然你湿漉漉的眼睛很好看，但很让人心疼，喜欢你的笑，笑的时候很明媚，像个孩子，我想宠着你，想让你一直这样笑，好不好？”

子衿张了张嘴，封迟渊神色肃穆，结果听她说的是：“……三哥你以前是不是这样子哄骗过不少女孩子？”

封迟渊：“……”

“京都玄女岩，我背你下山的时候说过，我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半个都没有。”封迟渊看着子衿，她面颊含着羞怯，带着一抹红，因为紧张二咬着的唇殷红，他突然……有点想吻吻她。

封迟渊把视线从她唇上移开，清了清嗓子，说了句估计这是么多年来最不要脸的一句话：“至于哄你的本事，估计是天赋使然，前二十八年没遇到你所以这个天赋被搁置了，如今你解了封印。”

子衿眼睛睁得大大的，真想说一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哥……

“等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我没事好不好，嗯，子衿？”封迟渊没忘记正事。

子衿残存着清醒：“——你确定？”

“我怎么不确定了？”

“……万一，呃……你看吧，你有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你就喜欢我呢？万一你以后发现原来你对我不是喜欢，我……”她一顿，闭了嘴。

“你怎样？”封迟渊靠近她，“我没谈过，不是因为身边没出现过女孩子，我这张脸还是不错的，对我献殷勤的人不少，可我从来没动过心思。”

“……”所以，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子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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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迟渊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自恋了，清了清嗓子，道：“我没动过心思，因为我知道我的心思。子衿，你看我都这个年纪了，难道还看不清自己，逗你玩不成？”

子衿听见那句“我都这个年纪了”，没忍住笑了。封迟渊伸手，敲了敲她的头，“笑什么？嫌弃我比你大这么多岁？”

“没有。”子衿眉眼含笑，像是有漫天繁星在其中，她伸手抱住了封迟渊。

封迟渊感觉到，浑身一僵，随即是满满的喜悦，虽然有信心吧，但还是紧张，现在得到回应，他高兴得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伸出手来，把子衿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来，“子衿，你听见了吗？”

子衿靠在他胸口，双手还环着他的腰身，轻声嗯了一声，听见了，你的心跳声。

“三哥，我很笨，可能不知道怎么做才算一个好恋人……”她窝在他怀里，闷声道。

“没关系，我们一起学习。”封迟渊抱着她，“你别嫌弃我才好，我比你年长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更欢喜些，你跟着我肯定没有跟同龄人在一起那么轻松。”

他是真觉得委屈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