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是一个儒宗世家,慕漓雨的爷爷是当朝礼部侍郎,威望很高。北溟墨今天来幕府要拜访的人,不是这位礼部侍郎,而是慕漓雨的曾祖父,一位儒道圣者,同时也是一位医道圣者。
这是昨晚在酒席上,北溟墨向慕漓雨打听帝都有哪位著名医道圣者得来的结果。
恰巧她的曾祖就是一位医道圣者,但若是没有人引荐,想见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医道圣者,却是千难万难。
医道圣者在世间,是谁见了都要礼敬有加的存在,因为谁都有可能碰到保不住命的时候,人只有在临死的边缘,才能深刻体味到一个医道圣者有多重要。
慕漓雨就主动扮演了引荐者这个角色。
递上拜帖,入到慕府中,早有慕漓雨出来迎接,看到北溟墨如约来访,她显得颇为高兴。
在慕漓雨的带领下,北溟墨牵着珍珠的小手,穿过一条种满绿柳的青石小道到达了慕府深处的一座药园门外,隔着围墙,也能闻闻里面药田里灵药散发出来的阵阵药香。
“老祖脾气有些怪,北溟殿下一会还请多担待些。”慕漓雨低声道。
北溟墨笑了笑,道:“无妨!”
推开药园的篱笆门,走进药园,就在看见一个身穿布衣短衫的老者,正在药田间拿着花锄,摆弄着一株株灵药,他的粗布衣上,沾染了不少红色的泥土,有些是新泥,而有些是长期留下的污渍,那模样像极了田间劳作的老农。
但北溟墨绝对不敢把他当作一个老农来看,因为他观察了下老祖摆弄的灵药,那是一株至少两千年份的大日融灵花。
在他身后站立着四个身穿绮罗金衣的艳丽女子,个个年轻美貌,不可方物。与老者邋遢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见到慕漓雨推门进来,她们的目光全部都朝这边扫来,而老者却是连头都不抬一下。
“太爷爷!”
慕漓雨亲热的叫了一声,老者这才抬起了头,古铜色的脸,满脸的皱纹,下巴下干干净净,没有一根胡须。
“雨丫头!今天什么有空跑这里来了。”老者道。
慕漓雨小嘴一嘟,有些不高兴道:“曾爷爷,你又忘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
“哦!记起来了,是为了这事啊。”
老者目光越过慕漓雨,朝她身后的北溟墨看来,有点不屑道:“这就是救你的那小子啊,战族的神子,什么这么弱啊,太爷爷我现在都怀疑丫头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别当爷爷老了,就好糊弄啊。”
他说的是实话,但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太爷爷,你什么能这么说话。”慕漓雨气得跺跺脚道。
北溟墨笑了笑,向前行了一礼,道:“晚辈北溟墨,见过慕老前辈。”
“什么前辈晚辈的,老夫我看上去很老吗?”慕家老祖道,神情颇为不悦。
浑身邋遢的人,却在乎自己的年龄容貌。
北溟墨也是有点诧异,他看了看慕家老祖身后的四位绝色佳人,笑道:“男人评价男人的容貌没有多少意义,这种问题,我想应该让美女们来回答比较合适。”
北溟墨的一番话,引得慕家老祖身后的四位美女几声窃笑。他老脸微微尴尬,回过头去扫视了一圈,几个女孩连忙收住笑声。
“哼!”
慕家老祖冷哼一声,道:“就算老夫现在看上去是有那么点老,想当年老夫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这帝都的十大公子,比你小子强多了。”
“这点我承认。”北溟墨道,他本就不是特别英俊的人。
“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
慕家老祖脸色缓和下来,继续道:“听雨丫头说你救过她一命,既然如此,我们慕家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老夫就答应帮你看看这个病人,但看病归看病,想做我们慕家的女婿,你却是不行的。”
“太爷爷你乱说什么!”慕漓雨神色一僵,急声道。
北溟墨心中也是一愣,眼前的这位慕家老祖,说话方式好像是脑海里浮现出什么就说什么。
“我什么我!这小子实在是太弱了,雨丫头你这次的眼光也太差了。”慕家老祖依然朗声道,仿佛北溟墨站在他面前,似空气一般。
“太爷爷,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慕漓雨脸已经红得发烧。
慕家老祖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带病人到屋里来吧。”
说着,转身背手就朝药园的一座阁楼走去。
“北溟殿下,抱歉,我太爷爷就这样,口无遮拦。”慕漓雨有点歉意道。
北溟墨摇摇头,笑道:“无妨!倒是一位有趣的老人。”
说完,他牵起珍珠的小手,也朝阁楼走去。非常清雅的一座阁楼,四周摆放的全是医书,和一格格的药柜。
慕家老祖隔着一张茶桌坐定后,道:“什么病?”
北溟墨将珍珠牵到身前,手安抚了她的肩膀两下,将她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告知了慕家老祖,末了,道:“若是前辈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