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得到许多人的附和,以男性居多,甚至飞天台外的湖面上,围绕着湖心岛一圈又一圈的游船画舫中发出了许多附和之声,中间夹杂着呼哨声。
北溟墨金刀大马的坐在战船的主位上,嘴里啃着一个珍馐果,目光有点冷然的看向慕容天丰。
飞天台上谢文轩座位傍边,一个身穿黑色箭袍的年轻男子,长发极为飘逸,他也在自顾自的喝着酒,并未像台上其他人那么兴奋,从始至终都是沉默不语。
面对如此之多的附和声,南宫仙姸脸色有点难堪,开口淡淡道:“慕容公子言重了,在场还如此之多的才子人杰都未曾献艺,这冠绝全场之名,仙姸如何敢当。”
慕容天丰笑道:“仙姸姑娘无需过谦,在下自小在这源明城里长大,还未曾见过似姑娘这般高深的琴道造诣,在下说姑娘冠绝全场,那定然是不假的,此番盛会难得,还请姑娘不要拒绝我等的倾慕之意。”
这次南宫仙姸却是冷然不语,把脸转向一边,下巴微微抬起,根本不理会慕容天丰,她的性格本来就非常反感别人强迫她做不情愿的事。
南宫仙姸的举动,让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慕容天丰一脸尴尬的站在场中,有点下不来台。
慕容天丰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南宫仙姸,对她的身份来历并不是很清楚,猜想可能是南州府某个郡城的女子吧,而他的家族在南州府却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
南宫仙姸虽然容貌绝色,但慕容天丰作为新科榜眼,源明城第一公子,要想得到一个家住郡城的女子,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稍微使出一些手段,这些女子最终都是乖乖投怀送抱。
一个郡城的女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脸色看,慕容天丰笑意冷了下来,脸上渐渐的露出愠色。
“南宫小姐,还请你不要拂逆众人期待才好。”他冷声说道,威胁之色尽显。
这时傍边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却是莲月圣女开口了。
“仙姸路上舟车劳顿,想是有些累了,慕容公子,本宫看这次就算了吧!”
慕容天丰看向莲月圣女,眼中露出一丝忌惮。
他的家族慕容世家,虽然在源明城中,是排名前五的家族,但比起月清宫这种一流势力来,还是差远了。邀月圣女这般说道,已经是在给他台阶下了。
想到此处,慕容天丰笑道:“原来是仙姸姑娘累了,倒是我等考虑欠佳,实在抱歉,只是不能听到姑娘的仙音,着实让人遗憾啊。”
谢文轩也走过来,拱手一礼,道:“谢某一见仙姸姑娘,心中便生出倾慕之意,却未曾想到姑娘连日奔波的困乏,唐突佳人还请见谅。”
南宫仙姸淡淡道:“谢公子无需多礼!”
战船上的白元德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帝都十大才子,什么新科榜眼,两个假惺惺的伪君子,若不是那莲月圣女让他们忌惮三分,还不知道要什么逼迫南宫大小姐,我呸!”
自己身边的女子那花痴模样,已经让他窝火半天了,现在终于找到发泄口,白元德说话声音极大,响彻夜空,引得周围无数人纷纷的朝他战船上看去。
闻言,慕漓雨等人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脸上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北溟墨也向他这边看了一眼,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将圣气灌注进声音了,让高台上的人听见。
果然,即便隔着老远,飞天台上的谢文轩也听到了。
他英俊无比的脸上,神色为之一僵,随即扬声道:“这位兄台,你此言差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仙姸姑娘这等绝色佳人,谢某心生爱慕,有些唐突也再所难免,何来逼迫之说。”
“哼!”
白元德立马回道:“说得好听,且不说方才你们二人的手段,是何等的龌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不错,但你可知道,这位南宫姑娘是名花有主之人。”
粗犷的声音响彻夜空。
两个人隔空叫话,将周围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北溟墨附近的船只纷纷移动,竟然在船挤船的湖面上,挪出了一点空间,将两艘战船的位置暴露了出来。铁骨铮铮,装饰狰狞,显得极其插眼。
白元德的话,更是一颗石激起千层浪。
飞天台上的俊男美女,各种复杂的目光看向南宫仙姸,有吃惊,有失望,有暧昧。。。。。。
莲月圣女也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向南宫仙姸。
她在两年前造访水镜学院,与南宫仙姸非常投缘,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探讨音律之道,却未曾听说过她有什么心仪之人,追求者无数,却从未有人入得她的眼里。
难道是这两年的事?对方是何方神圣?她心中闪过数个念头。
随后,她和周围许多人一样,也将目光透过夜幕,望向湖面上的那辆艘战船,在一堆绝色美女当中,只有三个男子,两个容貌粗犷的高大男子,和一位身材单薄的年轻公子,相貌还算过得去。
难道是这三个人的其中一个,莲月圣女什么看都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