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北溟墨见她识破,并不觉得尴尬,继续笑道:“你别管谁教过我,你说道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再者说,既然你知道有人教过我,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婚事,并不是完全由我们做主,也是逃避不掉的。”
“那你觉得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被人强迫着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会开心吗?”
“没人可以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那你之前说的又是什么呢?难道说,你真的喜欢娶我?”
“姑娘长得这般美貌,琴艺又超凡脱俗,可以说才貌双全,有妻如此,有何不可。”北溟墨嘻嘻笑道。
“是么,若是当日战台上的那个姑娘,看见你这般,她会开心么?”
“不会,她会难过。”
“那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么,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要爱自己的人难过。”
“不觉得。”
“恕我直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似阁下脸皮这么厚的人。”
南宫仙姸冷然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北溟墨并不介意,笑了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到眼前看了许久,一口饮尽,才开口说道。
“刚才在下只是说,没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并未说过喜不喜欢。”
“有区别吗?”
“有,我愿意娶你,是因为我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跟喜不喜欢无关,这世间,有很多事,并不是你自己喜欢,才会选择去做,而是必须这么做,因为有时候,你根本没的选择。”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悲吗?既然你不是自己想要的,为何还选择去做。”
北溟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仙姸姑娘,你琴艺奇佳,可以说超凡脱俗,但恕在下直言,你比那醉仙楼头牌,诗若音的琴道境界,还是差一些,你知道为何?”
闻言,南宫仙姸嗤笑一声,诗若音她是听说过的,传闻她不但容貌沉鱼落雁,琴艺更是出神入化,超凡脱俗,但她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懂得琴道之高低,只是想拿他的姘头来把她比下去。
“我记得阁下曾经说过,你并不懂得音律之道,难道也懂得品鉴这琴艺的高低?”
“在下并不懂得音律之道,但我是个听众,在我听来,你们二者得琴艺相差无几,但你的琴声只有音,并没有意。”
“你生于南宫世家,从小就过着金枝玉叶的生活,在有人为你撑起的一片天空下,你可以自由的,按着自己的喜好,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从未真正尝过人生百态,也并未真正体味过个中滋味,又什么能寄情于声。所以在下说你的琴声,只有音没有意,因为你根本不懂得意”
“你的琴声听似超凡脱俗,但你本身从来都未曾在俗世中度过,又什么谈得上脱俗,最多就是超凡。”
“而诗若音不同,她只是个风尘女子,她的生活没有你那么多的选择,同时在这风月场中,她每天都有可能被逼着,去做很多自己根本不喜欢做的事,尝尽了世间人情的冷暖,她虽身在俗世,但她的琴声,却才是真正的超凡脱俗,甚至出凡入胜,让人为之心颤。”
北溟墨的一番话,把南宫仙姸竟听得有点入了神,末了才道:“倒是仙姸看走了眼,受教了,只是这与你我的婚事有何关系?”